程氏被氣得臉色慘白,一直站在人群後的蘇晏殊終於站了出來,“陛下,我蘇家雖不如鄭家那般強大,可我蘇家的女子絕不會做出這等私德不修之事,微臣願以生命擔保。”
蘇綰回了府後曾派人傳來消息,說看春宴上遇到任何事都不要慌,平心而論就是。看來,鄭家早已經等著把蘇綰踢出國公府了,既如此還顧忌什麼體麵。
溫氏冷哼一聲,“品行端正?我問你,她偷偷在鳳鳴樓對麵開鋪子這是小事,可是去鳳鳴樓做什麼?”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天呢,國公府的少夫人竟然去了妓院?難不成真有見不得人的事?而默不作聲的謝隱皺了皺眉頭。
“你,你胡說什麼?”蘇訣和程氏眼中直冒火星。
“我不像有些人豈能空口白牙亂說,此事我們讓曾經調查過,裡麵的姑娘更是直言見過她!你若不信,我們可以問問!”
看著溫氏一臉憤怒且堅定的模樣,程氏嚇了一跳,可是她當即反應過來,不會的,一定是他們誣陷。
見溫氏說的振振有詞,不隻旁人,就連鄭硯塵也驚呆了。父母從未跟自己商量過這一茬,他們是什麼時候找到的證據?
“真是好大一出戲啊。”旁人竊竊私語之際,謝隱緩緩走了出來,“陛下,臣以為這不是小事,事關朝臣的名聲,還是要處理明白才好。”
景帝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事本是家事,可已經到這地步,看來不公開給個說法,隻怕對兩家都都不利。朕不是擺設,有責任解決你們的煩惱。鄭卿,不若你將人證物證找來,咱們也好有個交代。”
“老臣遵旨。”
“陛下,微臣覺得鄭家二少夫人也應當在場。畢竟此事也涉及到她。”謝隱低頭道。
“有理。硯塵,她是你的妻子,不如你將少夫人帶來吧。”
鄭煙塵臉色緊繃,“微臣遵旨。”
鄭硯塵起身走了出去,而其他鄭家的人都被謝隱手下的玄衛司使圍住。按理來說蘇鄭兩家的家事皇帝做主無妨,其餘人等不好在一旁。可事情已經鬨開,倒不如審出個結果,也好平了這謠言。
很快鄭硯塵便回到了鄭家。
蘇綰起身隻見鄭硯塵匆匆走來,麵色不好,聽聞陛下要見自己,這不是小事,趕忙換了衣服去了極樂園。
馬車上鄭硯塵一臉的冷沉,蘇綰見狀也不敢多言。
“綰兒,你覺不覺得自己變了?”鄭硯塵抬眸看向蘇綰,眼神有些悲涼。
蘇綰平靜道“人總是會變的?夫君沒發現自己也變了嗎?”
鄭硯塵眸色深沉,“你恨我麼?”
蘇綰“夫君,恨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若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與自己過不去,那是傻的。”
所以,她要與鄭家過不去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也都是你做的?對嗎?”
“夫君指的哪些事?”蘇綰不解
馬車很快便到了極樂園,可巧的是,鄭家另一輛馬車也停了下來。馬車上走下一個十分妖嬈的紅衣女子,兩人對視一眼便進了院內。
此刻,景帝坐在屏風之後,三人向他行禮。
景帝看了眼蘇綰,見她麵色哀傷,眼神無光,整個人如同被雙霜打了的花朵。他心中憐惜,將方才的事情一一說來,蘇綰看了眼身後跪著不敢抬頭的女子,身子搖搖欲墜。
“綰兒!”蘇訣不忍,上前扶著。
蘇綰正了身子,哭訴道“此事,此事都是臣婦不好,請陛下發落吧。”
景帝瞪大眼睛,“你認了?”
“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此事和任何人無關,請陛下發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