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沉思呢,寢室門被推開了,於莎莎拖著行李箱走了進來。
“誒,你回來了?你不是回家了?你還沒搬走呢?”
寢室裡四個姑娘,也就她和於莎莎沒搬走了。
她拖著密碼箱,走到一一麵前。
“look,剛買的情侶款,好看嗎?”
她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嗯,顏色很亮,挺好看的。”
她左右擺弄著密碼箱,臉上的神情,止不住的喜悅。
“我準備跟葉航搬一塊去了,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結婚啊?”
看著一臉憧憬的她,幸福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一一最好的朋友是她,最羨慕的人也是她。
“你跟葉航的感情那麼好,那麼穩定,肯定能恩恩愛愛白頭到老的。”
從大一於莎莎就跟葉航在一起,四年了,每天都膩在一起,雖然有點小吵小鬨,但是還是羨煞她這個旁人。
而於莎莎也開心的談著她的戀愛,每天都在期待著畢業,想著以後能跟他攜手進入婚姻的殿堂。
可這時,眼尖的她才發現一一襯衫下披著的居然是禮服。
“我去,好家夥,你今天上哪去了?打扮的這麼漂亮!”
本就沒有心情的一一,眼睛又通紅起來。
莎莎看情況不對,放下密碼箱,走到她的身邊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你舅媽又欺負你了?”
遇事就是不能問,一問,她的眼淚就止不住。
她便把今天她舅媽做的事說了出來,隻是沒把那男人的事說出來,畢竟她也不知道他是誰。
莎莎一聽完,連說好幾個臥槽。
她握著一一的手說道“彆回去了,跟我走,去我家,做我妹妹,我保護你!我就不信了,她還沒有王法了不成!這老妖精越來越過份了!還是人嗎!還有你那舅舅!媽的!渣男啊!”
便知道,莎莎會是這個表情。可莎莎又能如何呢?上次就是去了莎莎家住了幾天,舅媽親自上門去把她接回來的,還冷嘲熱諷了她好一頓。
一一搖搖頭,她知道,不管是誰,她隻能自己救自己。何況她要搬去和葉航住,倘若加她一個,那怎能行的通。
“公司幾個實習生住宿,我可以解決的。至於舅媽那裡,總是要斷了的。”
莎莎摟住她,安慰著。
“一,你可真是吃了不少苦,但是你放心,隻要有用的上我的一定要跟我說,千萬彆怕麻煩我。”
她順勢靠在莎莎的懷裡尋求暖心的安慰。這個時候,也隻有她願意這樣給予溫暖。
她一躺在床上,舒適感,踏實感讓她很快就有了睡意。可還是不自覺的剝開手機殼,拿出壓在裡麵的一張黑鎏金名片,突然看到名片下麵一排字,瞳孔立馬放大。
驚訝的捏著名片,瞬間就坐了起來。
“正言控股?”
這四個字脫口而出,一旁的莎莎問了一句“怎麼了?”
可她似乎沒有聽見莎莎的詢問,依舊是一腦子空白的坐在床上。
正言控股,這就是自己即將去實習的公司啊。穆言之?今天救自己的是老板?不會吧?那這個世界真的這麼小嗎?這個劇情就這麼狗血嗎?
撩開床簾看向床下正在收拾東西的莎莎。
“莎莎,你知不知道正言控股的總裁是誰?”
“嗯……好像是姓穆……穆什麼來著,聽說長得還挺帥的,但是好像已經40多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上網搜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搜到。誒,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本來想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她,可是她知道莎莎的大喇叭,就忍了下來。
“哦,沒事,就是隨口一問。”
捏著手裡的名片,又想起剛他的樣子。哪裡像40多的?看過去就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啊,果然傳言不能信。又立馬把名片放到手機背麵用手機殼壓住了。
她連忙打開各種搜索軟件,可都隻是搜到公司的各種網頁活動,以及人名,但是他本人的圖片卻一張都沒有,唯一在微博找到一張他的照片,還是戴了口罩的。但即便戴了口罩也難掩姿色。
再次躺下去,睡意全無了,這是演偶像劇嗎?這麼狗血劇情居然讓她遇上了?她和莎莎學的都是金融管理,所以兩個人也在同一家公司實習,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巧,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情劇,發生在她的身上!起初還在懷疑那個男人的用心,怕是什麼人販子之類的。但是現在完全放心了,一個上市公司的老板還會看中她什麼?想到這裡心裡兩房在打架,一邊希望舅舅舅媽不是這樣的人,一邊又希望如果真的發生了,他真的會第一時間來救她。可又想到,往後這要是在公司遇見,得多尷尬?
穆言之回到家裡也是心事重重,他一邊在想著這個姑娘以後的結局,一邊又想著,自己怎麼這麼多事,完全與自己無關的。
可如果這麼一人畜無害的小姑娘,真的被人當作物品送出去的話,那該多悲哀。又想想那個張董,一個毫無素質的暴發戶,性格和麵相一樣的油膩不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可想到這裡,又關他什麼事呢?世上可憐的事情太多了,管不來。何況他又能怎樣呢?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有的人生在起跑線上,有的人就落後十萬八千裡,哪怕就是坐著火車追也要追好幾年才能到達彆人的;有些人光活著就要用儘全力,都說老天是公平的,這句話好像對人層階級無效。
來回看著這張黑名片,她的心裡真的是波瀾不斷,上一次這樣還是為了大學的學費,但是最後還是舅舅給解決了。如今卻又該如何解呢?如果他真的把她救出去了她又該何去何從?舅媽真的就會放過她嗎?如果他沒救上她呢?她往後的人生又是怎樣呢?
門一開,鞋都沒有換完,一人衝的過來抱住了自己,看樣子他也已經習慣了。
“張張,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多晚回來,都會有這麼一個擁抱,這麼一句話,已經成為了一日三餐這種習慣。
換好鞋之後,他一把把她抱起來,江夢初也順勢樹袋熊似的抱在他身上,深吻了一個之後,男人才說:“不是讓你彆等我嗎?我今天應酬多。嗯?怎麼穿的這麼性感?”
女人上身隻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事業線也清晰可見,修長筆直的腿耀眼奪目。
江夢初環抱住他的腦袋,細聲細語的說了一句:“嗯~不管你多晚回來,我都要等你的。見不到你,我也睡不著的。何況,你今天要交公糧了嘛~”
男人寵溺一笑。
“妖精,我遲早要被你榨乾。”
伴隨著笑聲,兩個人進了房間。
房間升溫的很快,細吟聲跌宕起伏,一句句“老公,我好愛你~”從房間裡飄出來。
雖然兩個人才剛在一起兩個來月,可正處於熱戀期。何況張逸浩非常寵江夢初,不管她怎麼鬨,怎麼調皮他都慣著寵著,簡直就是老房子著火,燒起來沒救了。
平靜下來之後,夢初躺在他懷裡糯糯的撒著嬌。
他才剛戰鬥完,何況今天著實是累了,可受不了這種狀態了,連忙把她抱緊,示意不要說話。
可懷裡的小人,不停的扭動的腦袋,期待值滿滿的看著他清晰的下頜線。
“張張~你什麼時候娶我?”
每次情到深處,江夢初都會問一句這樣的話。可是兩個人才交往不久,張逸浩每次也都是敷衍回答的,因為他不會閃婚,所以也不知道怎麼說。
這句話他聽的太多了,所以也沒有任何表情,任何情緒,連眼皮都沒睜開,他又緊了緊胳膊。
“我今天好累,你乖了,彆瞎想了,閉上眼睛睡覺覺。”
她其實心裡也知道答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都會情不自禁的問這句話,而且每次都問的很深情。
沒過多久,張逸浩的呼吸平穩了,他睡沉了。可江夢初還沒睡,一個勁的往他懷裡鑽,尋求踏實的一片土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突如其來的睜眼,她滿頭大汗,看著一旁睡的正香的男人她遲鈍了好一會。反應過來是做噩夢之後,她靠在他的身邊,拿起他重重的胳膊然後躺上去,緊緊的抱住他。
男人抱緊了她,眼睛依舊是閉著的,輕輕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她嘟囔著嘴委屈巴巴的說道:“我剛剛做噩夢了嘛”
一邊說還一邊猛的往他身邊靠,男人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彆怕,那是夢,我在這呢。”
說完順勢還親了她一下,江夢初這時候才肯安穩的閉上眼睛。可是額頭上已經展上了汗珠,剛剛的噩夢為什麼那麼真實,真實到就像馬上要發生,但是想著想著就慢慢的睡著了。
睡意惺忪的醒來,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他習慣性的下床往衛生間走去。
發現夢初正在洗臉,很習慣性的從身後抱著她,在她修長的脖頸處蹭了蹭。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