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天鼎國良將陸瑾舟,率虎狼之師,臨戰於邊疆。將軍以非凡之謀略,布奇陣,調兵遣將猶如臂使指。士卒感將軍之恩義,奮勇當先,戰鼓擂動,殺聲震天。
自晨至暮,激戰不休,將軍身先士卒,披荊斬棘,大破敵軍。激戰四年之久,迫使匈奴擊退簽署附屬國協議。斬獲敵首無數,俘敵一萬,繳獲軍械糧草堆積如山,敵軍望風披靡,潰敗千裡。此役之勝,揚我朝國威,保我邊疆安寧,使百姓免遭戰亂之苦。
將軍之功,可比日月,朕心甚悅。今特下此旨,封將軍為正二品輔國大將軍,賞黃金萬兩,錦緞千匹,良田萬畝。將軍麾下諸將,皆論功行賞。望將軍不忘初心,繼續為朕之江山社稷鞠躬儘瘁,保我朝千秋萬代。欽此。”
“輔國大將軍,接旨吧。”
太監讀完,臉上掛著諂媚的笑,殷勤的上前幾步想把陸瑾舟拉起來。
陸瑾舟雖有不滿,卻也沒拒絕。
不能惹麻煩這五個字已經深深刻入他的腦子。
互相寒暄了幾句,陸瑾舟就讓人把他們帶下去好生照料。
陸瑾舟拿著聖旨,沉默不語,周身散發著死寂一般的安靜。
張副將把他們安排好,進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從前再大大咧咧的人,在現在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張副將走到他麵前,以地為席。
“將軍,晉升了,您不高興嗎?”
陸瑾舟默默搖頭,“戰場上刀光血影,至少能看得見,而京城那些爭鬥,我不想參與,感覺好麻煩,還容易丟命。”
張副將沉默半晌,沒有說話。
家裡一開始也準備讓他入仕途,隻是沒想到他自己從了軍。
想當初,光是打點當地的幾個官員,就花了家裡的大半積蓄。
有這樣的例子在前麵擺著,若他真的入了仕,在賺錢不多的情況下,還不知道要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他一般不和人爭辯,除非對方太過分。
陸瑾舟滿打滿算也才二十四,若是尋常人家,怕早就有了子嗣。
而他,現在還是獨自一人。
哦,他哥好像也沒結婚。
張副將沉默了,但找不到新的切入點,他又渾身刺撓。
良久,眼睛一亮,拍了拍陸瑾舟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回去吧,那麼長時間沒見家人,將軍難道不想嗎?”
剛看完信件發現通篇沒有誇他幾句回家很有可能被親哥打一頓的陸瑾舟你看我像想家人的樣子嗎?
張副將和陸瑾舟對視上,餘光瞥到他手上那一遝信,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咳著嗓子。
“軍師好像做了飯,叫我去嘗嘗,完了就不好了。”
說話間,人已經竄出去二裡地了。
陸瑾舟看著空蕩蕩的營帳,本來就低落的心情瞬間更低了。
想的再多,也不如手上的聖旨有重量。
匈奴實在不經打,沒意思。
回去有意思,有人算計他,好多人。
陸瑾舟想到這,心情直接跌入低穀,整個人灰蒙蒙的,見不到一點光亮。
要是舒陽在這,一定不會讓他一個人難過,他會抱著他,一直說愛他。
陸瑾舟看著手上的信紙,仿佛把他當成了傾訴對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