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在府裡享受天倫之樂,其樂融融,而他在苟延殘喘,所有人都覺得他已經死了。
司馬玄冥就這樣躺到天微亮,起身收拾好在院子裡練劍。
晏辭卿醒來的時候隻有她了。
依舊是空青看門,月竹在府裡守著,沒有出去。
看人終於起來了,把那一碗黑乎乎的藥端給她,“你的藥,你病了?”
晏辭卿愣了一下,問他“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我哪知道,月魄說等你醒了端給你,我都熱了好幾遍。”
“嗯,這幾日在牢裡可能是受了點風寒。”
“矯情。”
話音落,晏辭卿瞪了他一眼,月竹當作沒看見,等她喝完,把碗拿走。
她在院子裡到處走,鍛煉身體。
司馬玄冥不知道什麼時候讓人在裡間也放了張桌子,還準備了筆墨紙硯,她下午看書,遇到不太確定的字寫下來,等他回來再請教。
天剛暗沉下來,外麵傳來吵鬨聲。
放下筆出去,“月竹,怎麼這麼吵?”
“府上那些去服勞役的人回來了。”
除了他們這個院子的人,其他的老爺少爺公子小姐都去幫皇帝蓋樓了,早出晚歸。
轉身進屋。
後麵月竹本來靠著柱子站,立馬站直,“爺,你回來了。”
晏辭卿轉身看去,男人挺拔的身體正大步走來。
扶上女人的腰肢,“特意在這裡迎爺呢?”
彆自戀了,她才不是。
“嗯。”
司馬玄冥心情大好,捏了捏她的臉,“這才像話,來人,擺膳。”
“爺!”月白直接進來。
“怎麼了?”
月白看了晏辭卿一眼。
晏辭卿明白什麼意思,“你們聊,我去把桌子上的書收起來。”
司馬玄冥摟著她腰肢的手臂用力,將人困在懷裡,對著月白道“不想說就滾出去。”
“四夫人被折騰死了。”
“再補上幾刀,確認是不是死透了。等到醜時,把人扔司馬恒床上。”
“是。”
司馬玄冥感覺到懷裡的女人身體一震,低頭輕聲道“怎麼,嚇到了。”
晏辭卿不吭聲,司馬玄冥也沒繼續說些什麼,膽子太小了。
她的身世根本查不出來,無父無母,就那一點三腳貓的功夫,在這亂世之中,還如此仁慈,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兩人吃完飯,晏辭卿拿著下午圈出來的不認識的字請教司馬玄冥。
司馬玄冥教完後,讓她自己去一邊練。
而他正抱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晏辭卿瞥了一眼,不要臉,在看春宮圖。
又看一眼,好像不對勁,不是她那天拿到的那本。
司機玄冥眼睛還在書上,長臂已經伸過去將人撈進懷裡,“你看什麼呢?”
“你又看什麼呢?”晏辭卿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