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卿想到他抓的那些成年流民,“抓的那些人你怎麼處置?”
“等處置了這些叛軍,他們查清楚底細就放了。”
晏辭卿看著城樓外麵不遠處就是樹林,看起來風平浪靜,什麼也沒有。
“今晚他們會動手嗎?”
“會,他們等不下去的。如果是爺,昨天晚上就動手了,他們可能是有事情纏住了,所以今晚肯定會進攻。”
太陽慢慢落山,還未入夜,司馬玄冥就讓軍隊開飯。
他們在城牆下吃的和士兵一樣,很稀的白粥,以及糙麵饅頭。
晏辭卿這幾天就是逃荒趕路,吃乾饅頭,也沒吃這麼糙的饅頭,噎人還刺嗓子,捶著胸口往下咽。
司馬玄冥盯著她吃,把粥放到她手邊,“在外行軍打仗比這還要艱苦,吃不下你就彆吃了。”
男人一把將她手中的糙饅頭奪過去自己吃了。
“等回去了,再讓人給你單獨做。”
晏辭卿抱著碗把粥喝了。
他說的很對,晚上城外的叛軍果然發兵攻打,“月白,把她帶走。”
“我?”月白想著都要開戰了,他怎麼能離開爺。
“不然呢?”
月竹鬆了口氣,還好沒讓他去保護那女人。
之前一直都讓他在後麵,這次終於輪到他上場殺敵了。
月白武功最好,讓他保護晏辭卿司馬玄冥才能放心。
“是,姑娘,走。”
晏辭卿惜命,不在這裡拖後腿,提起裙子跟著月白往後跑。
月白把她帶去安頓百姓的地方,單獨一間房,花青也在一旁守著。
整整一晚上外麵的聲音都沒停過,晏辭卿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
突然驚醒,天已經亮了,“怎麼沒聲音了,怎麼樣了?”
“姑娘放心,城沒攻下來,爺也沒事。”花青及時回答。
“誰問他了。”
死了才好。不行,還是先彆死,他要是死了,那就相當於城被攻破了,她也活不成啊!
“咱們出去看看。”
晏辭卿他們到城門的時候,此時的城門已經麵目全非,和昨日完全是兩個景象。
上了城牆,最先看到司馬玄冥,他還算好,穿著盔甲站在那。
看她來了,麵色不悅,“你怎麼來了,下去。”
“能贏嗎?”晏辭卿和他並肩而站。
“他們沒攻上來,放心,馬上就輪到爺進攻了。”
話音落,月魄上來了,“爺,月竹已經帶著人去了。”
晏辭卿看到下麵戰火,屍體,亂箭,到處都是,戰爭就是這樣,會死人。
“傳下去,換崗,讓士兵抓緊時間休息。”
“是。”
“司馬玄冥,你看!”晏辭卿抓住男人的胳膊,提醒他看。
下麵的的人推著車又往城牆這邊靠近。
“都準備。”
晏辭卿趕緊靠著城牆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