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決定從烏裡羊入手,他首先加強了對烏裡羊的審訊力度,試圖從其口中撬出關於西域密探組織的關鍵信息,如他們在汴京的接頭地點、暗號以及其他成員的身份特征等。
同時,他安排捕快喬裝改扮,秘密監視西域商隊常出沒的地點和與他們有生意往來的本地商戶,留意是否有可疑人員頻繁接觸或傳遞情報。
向平還憑借自己在江湖中的人脈,與一些消息靈通的線人取得聯係,許以重酬,讓他們留意任何與西域密探相關的風吹草動。
此外,他仔細研究之前抓捕烏裡羊時的細節,包括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數、武器裝備,試圖從中找到與西域地區相關的線索,以此追根溯源,揭開這個神秘組織的麵紗,進而將其一網打儘,保護汴京的安全與穩定。
經過向平一番巧妙又強硬的審訊,烏裡羊起初咬緊牙關,拒不吐露半分。
但向平不慌不忙,一邊施展刑具警示,一邊曉之以理,告知他配合官府或許還能爭取從輕發落,一邊又拿出一些已掌握的零碎線索,暗示烏裡羊他們的行動其實已在官府的監控之中。
終於,烏裡羊的心理防線漸漸鬆動,開始透露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交代了西域密探在汴京有一處隱蔽的聯絡點,是城南一家看似普通的茶館,平日裡以賣茶作掩護,實則是傳遞情報的關鍵場所。
還說出了他們接頭時所用的幾句暗語,以及部分在汴京活動的其他密探的大致外貌特征。
對於烏裡羊吐露的實情有待考證,另外,透烏裡羊那閃爍遊移不定目光,感覺其中必有蹊蹺。
烏裡羊的口述往往避重就輕。
按向平的分析,烏裡羊暴露的茶館作為密會常駐地,也許是一個二流的角色。那麼主角在哪裡呢?
不過,烏裡羊也留了心眼,並未把所有秘密都和盤托出,一些核心的關於組織高層和下一步計劃的關鍵內容,依舊守口如瓶。
向平覺得有這些,已經足夠了,如果把烏裡羊往死裡整,必將適得其反,到時會成為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即便如此,向平也從審出的這些內容裡,找到了繼續追查下去的重要線索,準備順著這條藤,去摸一摸那西域密探組織的“瓜”。
烏裡羊交代出在聯絡點茶館裡,有個看似普通的跑堂夥計,實則是西域密探組織裡擅長易容術的高手,經常變換不同樣貌穿梭在汴京各處搜集情報呢。
而且他們傳遞情報的方式很獨特,是把情報藏在特製的茶餅模具裡,隻有用特定手法按壓才能顯現出來。
向平順著這條線索去茶館暗中查訪,發現那跑堂夥計早已有所警覺,提前易容成了各種不同身份的人在周圍周旋。
一會兒是街邊的乞丐,一會兒又成了賣貨的小販。
向平要從這眾多偽裝中識破真身、拿到情報精準來源,可就得大費一番腦筋了。
烏裡羊透露說西域密探會在每月十五月圓之夜,利用城中譙樓,敲響的鐘聲頻率來傳遞加密諜報,不同的敲鐘節奏對應著不同的消息內容。
而且他們還安排了眼線,隨時查看在汴京府尹衙門裡的各種舉動,會暗中破壞向平的調查走向。
向平知曉後,一邊得小心提防身邊可能的內鬼;一邊又要在下次月圓之時去鐘樓附近布控,想辦法破解他們傳遞情報的密碼,揪出更多隱藏在暗處的密探。
事不宜遲,向平腳步匆匆,徑直朝著捕頭的議案間趕去。
那廊道之中,他的身影略顯急促,腳步帶起細微的塵土,仿佛連空氣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向管事,你來的正好,俺剛要找你。”都頭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帶著幾分焦急與期待。
向平踏入屋內,拱手問道“都頭大人,有什麼急事嗎?”
“向管事,俺姓鐘,叫我老鐘吧。這案子如今案發緊急,諸多頭緒雜亂無章,俺這心裡像亂麻似的,你可有什麼好法子?”
鐘都頭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急切與無奈。
“鐘都頭,當務之急,是速速再審訊那黑衣人。”向平目光堅定,言語中透著果斷。
“好的,向管事這邊請。”鐘都頭一聲令下,手下獄卒趕忙跑去打開牢房。
牢房之中,那黑衣人蜷縮在角落。此人外號“白裡黑”,上次審訊之時,如同那頑石一般,咬死不交待,即便上了些輕微刑具,也未吐露分毫。
“白裡黑,今天還不老實交待清楚,你就得後悔一輩子。”鐘都頭上前一步,聲音低沉而威嚴。
那黑衣人聽到“白裡黑”這個外號,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觸動了心底最深處的恐懼,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他心下暗忖,今日若還是死咬不鬆口,這殺身之禍怕是難以逃脫。
且先看看對方如何出招,再做定奪。
“白裡黑,你如今已三十好幾,好不容易成家有了妻女,有了個溫暖的家。你若還是抱僥幸心理,拒死不交代,這個坎你必定跨不過去,難道你忍心讓這個家就這麼散了?”
向平走上前,目光緊緊鎖住黑衣人,聲音中帶著幾分攻心的淩厲。
黑衣人眼神閃爍,猶豫片刻後說道“哪是、哪是,軍爺還有什麼要問的?”
“白裡黑,這次你必須把你所作所為,所知道的一切,全盤詳細交待清楚。否則,衙門會將你遣送到那與西域交界的‘沙漠之洲’的死囚牢中,永生不得返回汴京,從此與你的妻女天人永隔。”
向平的聲音在牢房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狠狠砸在黑衣人的心間。
白裡黑聽聞此言,仿若晴空霹靂在耳邊炸響,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一軟,跌倒在地。
“不不……不,軍爺俺一定交代。”
他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那遙遠而又恐怖的“沙漠之洲”,以及那無儘的黑暗與孤寂。
牢房之中,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一場真相與罪惡的較量,就此在這逼仄的空間中展開新的比拚……
經向平巧妙審訊,黑衣人吐露實情。
原來他們是西域密探組織在汴京的分支。
烏裡羊負責與城中關鍵人物接頭,竊取軍事布防、商業機密等情報送出城外,以助西域勢力謀取利益、策劃陰謀,甚至還意圖與汴京黑幫勾結,壯大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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