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廉潔媳婦,你咋乾活的?土豆子都讓你挖爛了,這玩意兒給豬吃豬都不樂意吃。
扣你三天工分補償大隊損失。
林聽晚……”
林聽晚抬頭看著地邊的村長,你敢扣我工分,從今天開始我就去你家吃飯。
村長道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你動作快點兒,磨磨唧唧,啥時候才能把土豆子起完?”
“知道了。”林聽晚裝臉色緋紅,低頭繼續挖土豆。
村長背著手離開,暗暗鬆了口氣。
剛才要不是他反應快,家裡就得多個無底洞吃飯。
不出半個月就能把他從解放前存的糧食吃光……
林聽晚請假一上午,時間還沒過就去上工,真是窮得活不下去。
村民再也不敢招惹林聽晚。
不是被借錢,就是被扣工分,這誰受得住。
林聽晚耳根子終於清淨。
陳訴旁觀一天覺得林聽晚挺賣力的,也沒偷懶,怎麼還不如自己一半乾得多。
林聽晚心想還不是原主身體弱,虧出個大天來。
自己演技好,拚了老命乾活,感覺挖了一座大山,轉頭一看三米三。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在乾活上挑她的刺。
交了農具就往家趕。
晚上村子裡要放電影,知青跑去看電影了,李向陽可能趁虛而入。
林聽晚回到家發現家裡大門還像她離開時那樣鎖著。
打開門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塗塗畫畫,麵前還放著一張報紙的顧嘉卉,反手關上房門,家裡也不算黑,還有玻璃窗和亮瓦可以采光。
“剛才有人來嗎?”
顧嘉卉抬起頭無聲說了個名字。
李向陽,“在外麵徘徊了好久才走。”
陰魂不散!
陳於王回來後急匆匆去隔壁蓋廁所。
林聽晚做飯,顧嘉卉燒火。
知青點的知青呼啦啦跑去看電影,隻有他們五個人不為所動。
吃完飯後,顧嘉卉把她第一次進城買了很多東西被錢慧再教育的事跡改編了一下人物,演給陳於王看。
於勝利很生氣,“女孩子花點錢咋啦?我們家對姑娘比對兒子還好。
我娘常說姐姐妹妹在家的時間就十幾年,以後嫁到彆人家,婆家拿她當外人,在娘家的時候讓她過點舒心日子。”
“那個叫錢耙子的女人想法不對!”王援朝搖頭。
“哥哥娶媳婦是哥哥和爹娘的事情,和妹妹有啥關係?”
“現在很多家庭都是這樣的,還好我家父母拎得清,從來不壓榨姐姐妹妹補貼我。”
陳建國為家裡姐妹慶幸。
顧嘉卉附和,“我家也是這樣。”
飯後林聽晚宣布帶他們仨加餐,從秋收後開始。
她已經通知三虎。
如果她們和陳於王磨合不好,冬天來臨就散夥。
陳於王欣喜不已,去顧嘉卉家加了一個多小時班把顧嘉卉的廁所蓋好,第二天就開始蓋自己的房子。
林聽晚安靜了三天,又有人來堵她。
這次來的人還不少呢。
衛抗美,李光美,李國珍,郭彩霞,和憑,鄺勝男,張豔紅呈一個扇形站在院子裡,與她形成對峙之勢。
“有事兒?”林聽晚問站在c位的郭彩霞,順手關上房門。
陳建國說衛抗美,郭彩霞的包裹還在郵局。
他的自行車閒著她們都不去借。
嗬嗬~
盯上自己的自行車,不咬下來不鬆口。
郭彩霞微微一笑,“聽說林知青拒絕了衛知青借自行車呀?
大家都是一起下鄉的姐妹,應該互相關心互相照顧呀。
這件事情本來與我無關,我就是來說句公道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