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叫人。”
“爺爺,奶奶。”
許願摟著一旁的許滿月,再次叫人,意義不一樣,這聲喊出來算是定下來了。
許滿月乖乖應聲叫人,顧老漢和顧奶奶聽完心裡還是挺是那個的,白撿一便宜孫女和便宜孫子。
許願抬頭看了看天,這會兒也就下午四五點左右了,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估摸著家裡那個小奶娃也快醒了。
“奶奶,那我跟滿月就先回去了。晚秋一個人在家睡覺呢,我把門拴上了這會兒也差不多該醒了。”
許願看向顧奶奶懷裡的顧平安,“小平安你要跟我一起回家嗎?”
“要,我要把我的螺螄也帶回去。”
顧平安指了指院子的的一大盆螺螄,這都是他的好朋友們看到他落水了,來看望他把螺螄都留給他了,好多螺螄呢,可以炒一盤菜吃,嘶溜。
說著便要上前端起那一盆混合著水和螺螄的盆,重量都比他要沉了,哪是他一個三歲小孩能搬的起來的,隻見顧平安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盆子也隻是稍稍挪了一個角,都沒離開地麵。
“好,把螺螄給我們小平安帶回去,再帶回去點白麵給我們平安做麵條吃好不好呀?”顧奶奶看向顧平安的目光充滿了慈愛。
回去就回去吧,相處時間長了等後天他們走了就不會哭天喊地找太奶奶了。
聽到是白麵麵條,顧平安的眼“唰”一下亮了,也不執著於搬螺螄了,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許願有些汗顏,原主來的時候隻簡單帶了些她和弟弟的衣物,吃的都在還錢的時候送給鄰居了,感謝他們施以援手,許願也不想欠下這份人情。
顧奶奶心細,提前幾天往顧家放了許多吃的和用的,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就這樣,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回去的時候滿載而歸。
許願手裡端著的是一盆顧平安心心念念的螺螄,這點重量對她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
許滿月懷裡抱了些熱情的顧奶奶剛從院子裡新鮮摘的青菜,這個品種的青菜他們院子裡沒有。
顧平安小小一個人非要出把力跟著乾活,拎了一小兜白麵,小心翼翼的跟在許願的屁股後麵走著,從後麵看去像一隻笨拙的小企鵝,小屁股一甩一甩的。
回到顧家也沒聽到孩子哭,許願先把東西放進廚房門外側,又從院子裡的水井裡壓了一盆水,洗了把臉,去除臉上的熱意。
把盆放在地上,讓許滿月帶著顧平安也洗洗。
六月的天已經很熱了,出去了一趟身上也出了一些汗。
許願走進屋子,看見原本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顧晚秋此刻已經睡醒了,不哭也不鬨,小烏龜似的趴在床邊,但是屁股撅的老高,眼睛滴溜溜的在四周亂轉。
不愧是男主的妹子,小說裡的總能逢凶化吉好運女配,小姑娘長的粉雕玉琢,烏溜溜的瞳孔又大又圓,水汪汪的,穿著一身嫩黃色的短衣短袖,露出藕節似粉嫩嫩白乎乎的胳膊肘,跟觀音菩薩底下的童子似的,叫人恨不得抱在懷裡好好親香親香。
就是這個年紀還管不住嘴,一個勁兒的往外流口水。
“呀,小寶貝醒來啦。”
許願伸手把她抱起來,看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看,仿佛在好奇一直在床上躺著的人怎麼突然起來了。
“啊。”
反應慢半拍似的,半天嗓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啊”回應,成功給許願逗笑了。
摸了摸小寶寶的肚子,也到時候了約莫是餓了。
倆小的洗完臉進屋,許願指使他們在床上陪這個更小的玩兒,她去給這個小崽子泡奶粉。
許願從屋內出去進入堂屋,屋子是三間互通的,左側和右側的屋子裡都放了一個大床,床側邊各擺一個茶幾桌,床尾還有一個老式大衣櫃,都是木頭做的的,東西兩邊的布局一模一樣。
中間的堂屋中間放了一個大桌子,桌子上麵是顧晚秋的口糧麥乳精和一個淺綠色的老式暖水壺。
許願出去先是去水井旁把顧晚秋的奶瓶洗了洗涮了涮,七十年代的奶瓶和後世也差不多。
但能用得上奶瓶的人家也不多,除了因為顧晚秋沒奶吃這個根本原因在,也側麵說明了這家人對小孩態度,顧晚秋一個小女娃在這家裡也是受寵的,麥乳精可不便宜。
可惜好景不長,悲慘的生活就是從原主和顧家二老的離去開始的。
許願離開後,許滿月就像一頭小獸一樣,看見顧平安就紅著眼怒目而視。
他知道他姐姐就是為了救眼前這個還沒他脖子高的小崽子沒的,但是他又不能真的打他一頓出氣,畢竟他隻是個四歲多的小孩子。
對他態度轉變也是因為張彩霞,這人一開始對他們挺好的,拿錢辦事對他們也挺上心的,隔兩天就來看看,有時候還來幫著給顧晚秋洗洗澡。
可是時間長了,她見除了村長有時候來找她問問這仨小孩最近啥情況以外,也沒彆人再問。
慢慢的膽子越來越大,後來索性就讓他們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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