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羊老怪,這就是你說的對象,有點瘦弱啊!”
山羊揪著自己的小胡子,瞪了烏鴉一眼。
“你懂什麼,他欠了醫院一大筆債,沒有票子怎麼還!”
烏鴉不懂山羊的思緒,但這並不影響他收集生氣,叼著骷髏頭來到明哲的眼前,一對空洞的眼眶與明哲的眼睛相對,注視間,骷髏的眼眶中似有黑氣閃過,明哲不受控製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虛弱了些。
“嘎,質量上乘,老板應該會很高興。”
烏鴉說著,帶著骷髏就飛走了。
山羊醫生以審視的目光看著明哲,有些不可思議,思量著開口。
“你的運氣不錯?”
明哲撐著有些失力的上半身,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似乎知道為什麼那些員工從小黑屋裡出來後是那副鬼樣了!
“所以,羊醫生我的欠款結了嗎?”
山羊有些為難,他一開始就是認定了這人會死才讓烏鴉來了一趟,倒是小瞧他的…質量了。
暴露了烏鴉倒也沒什麼,就是一旦眼前的人類員工出去亂說引起暴動就麻煩了。
手術刀一晃一晃地,紮眼極了,明哲的心也隨著手術刀的旋轉一跳一跳的,沉凝片刻,山羊醫生開口。
“當然,診費兩清。”
不等明哲鬆口氣,手術刀白光一閃,往明哲的頸部紮了過去,刀刃上明哲年輕的臉龐驚詫一閃而過,捂住不住噴血的脖頸,山羊醫生神情冰冷地看著明哲因失血過多倒了下去,轉頭吩咐身旁的護士。
“收拾乾淨!”
綿羊護士一向專業,不消片刻,現場就處理完畢。
擦乾淨手術刀上的血,山羊定神,還是將這個意外報告給上麵。
一棟與高樓大廈格格不入的農村屋子裡,著黑袍的骷髏坐在乘涼椅上,腿上趴著一隻哈士奇,哈士奇很大,露出椅子外二十厘米有餘。
偏骷髏也不嫌重,就這麼任它趴著。
骷髏麵前的山羊低著頭,有些不安。
簡言看不清情緒的骷髏頭看著自己醫院的代表人,將山羊看得手不住顫抖。
“羊福啊,手彆抖,這一抖,手術刀就拿不穩了。”
腿上的狗很通人性,跟著汪了兩聲,引得簡言,摸了摸它的頭,直喊小一,
羊福聽到這話手不抖了,但下麵的一雙蹄子有些站不穩,晃晃悠悠地,好似要暈倒。
“老板,這件事確實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他與您的過往並無關係!”
簡言忍不住笑了一聲,那笑意裡麵滿是惡意。
“錯了,羊福,恰恰相反,他們應與我的過往有深切聯係才對,彆忘了,那些老東西到現在還關在黑獄裡每日抽著生氣。”
羊福明白了簡言的意思,但他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可老板,那些人不早該!”
簡言並不答話,左邊的爪子搭上了右邊,出神地看著,隨即露出一抹危險的笑。
哢嚓一聲,一整個手應聲而斷,被封鎖的黑霧像是被憋瘋了,肆意地從斷裂處湧現,卻又礙於身體主人的控製,不斷往回收縮。
羊福看得有些心驚,早知明哲會讓老板發瘋,他就該利索一點,讓烏鴉直接將生氣全吸走,這年頭,心軟的人沒好報。
被汪汪聲叫回神,簡言已經將骨爪裝了回去,又回到那副平平無奇的樣子,夠了夠爪子,示意羊福再靠近一點。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想辦法將那幾個老東西的消息透露給那個明哲,還要讓他知道自己的特殊性。”
“最好讓他們見個麵。”
羊福心領神會,萬幸自己沒殺了明哲,還有機會讓老板勾情緒。
“知道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