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那條項鏈的小插曲,我和霍景言之間的關係似乎悄悄地有了些變化。
一大早,我從裡屋溜達出來的時候,發現霍景言已經整裝待發,準備出門的樣子。
“你這是要出門啊?”
霍景言抬頭,掃了我一眼“你呢?不打算出去走走?”
我眨巴眨巴眼睛,心裡盤算著,其實我也正琢磨著出去找點創作的靈感,不然這趟就白出來了。
“聽說海島那頭有個藝術小鎮,挺有意思的,想不想一塊兒去看看?”
霍景言突然提議道。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我想去那裡?”
霍景言隻是嘴角一勾,神秘兮兮地不答,走過來就揉亂了我的頭發,催促道“那就彆磨蹭了,動作快點。”
這次,沒有林川和溫安安他們,隻有我們倆。
因為距離較遠,我們決定搭遊覽車過去。雖然路途有些顛簸,但沿途的風景卻讓我們心曠神怡。
遊覽車緩緩行駛,我們一路欣賞著海麵的波光粼粼,感受著海邊居民的淳樸與熱情。
霍景言戴著墨鏡,一路上沉默不語,但他的眼神總是時不時往我這兒瞟,準確地說,是落在我脖頸上的那條項鏈上。
他這麼一次次看過來,我心裡開始犯嘀咕,這家夥是不是後悔了?後悔把這條來之不易的項鏈送給了我?
半個小時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想要摘下那條項鏈。
“你要乾嘛?”
霍景言突然按住我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
有風吹過,輕輕撩起他額前的碎發,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讓我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看你好像挺舍不得的,要不……我還是還給你吧。”
說著,我試圖再次摘下項鏈,卻被他緊緊握住的手阻止了。
“誰說我舍不得了?我霍景言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明顯的不悅。
見他如此堅決,我也沒再堅持,隻是低頭輕輕摩挲著項鏈,思緒飄遠。
霍景言把墨鏡往下挪了挪,露出那雙狹長的眸子,斜睨著我,語氣帶著幾分慵懶。
“我看是你舍不得吧?怎麼著,第一次收到這麼特彆的禮物,昨晚是不是偷著樂了一晚上?”
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嗤笑一聲。
“在林川身邊混了這麼些年,什麼沒撈到,真不知道你當初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非要嫁給他。”
我沒理會他的嘲諷,隻是靜靜地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我真的放下了林家,放下了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