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住在離市區很遠的一家福利院。”我回想起那段過往，好像從我記事起，我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紅山福利院？”
霍景言突然接過話頭。
我點點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我記得林叔叔讚助過一家福利院，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霍景言撓撓頭，像是在回憶什麼，眼睛微微眯起。
“沒錯，就是他，林川的父親。”
我繼續說道，“他的讚助給了福利院的孩子們希望，連幾歲的小孩都知道，有個姓林的叔叔讓他們有飯吃，還有糖吃。所以，那一批孩子都很崇拜他，感激他。”
“我也是其中一個。”
“後來，我被養父母收養，為了貼補家用，我做了很多份兼職。其中一份是在醫院做護工。在那裡，我再次遇到了住院的林叔叔。我很感激他，所以主動照顧他，做事儘心儘力。也是那時候，我認識了林川。”
霍景言聽到這裡，挑了挑眉，語氣不明。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樣才喜歡林川的？就因為他是你恩人的兒子？”
我沉默了，因為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對林川的感情究竟是從何而起。
“日久生情，然後成功上位？你還真是個行動派啊。”
霍景言胡亂猜測道，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
我沒理會他的猜測，隻是平靜地繼續陳述事實。
“林叔叔很喜歡我，林川也經常來醫院看他，很有孝心。”
“我漸漸地對他有了好感。至於結婚，是林叔叔撮合的。我以為林川對我也是一樣，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聽完這些，霍景言把墨鏡向上推了推，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
“說到底，還是因為福利院。那除了林叔叔，紅山福利院就沒有其他讓你印象深刻的人嗎？”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那時候我還小，後來又被領養，和福利院的小夥伴們失去了聯係。如果硬要說的話，孟清苒吧。”
孟清苒被家裡人找回去的時候，我還在福利院。
我為她感到既難過又開心。難過的是，以後身邊再也沒有小夥伴陪伴了，開心的是，她終於能夠回到屬於自己的家，過上更好的生活。
“除了孟清苒呢？”
霍景言再次追問，臉上似乎透著一絲急切。隻是戴著墨鏡，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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