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品著這主意,“可恒兒的身體如何能經得住長途跋涉?”
“從京城到南海大約一個多月路程,我身子已轉好不少,可以考慮出遠門,無非是路上腳程放慢些。”
德妃拿不定主意,看向景隆帝,想聽聽他怎麼說。
景隆帝擔心的無非也是兒子的身體,畢竟是出遠門呐,怎能不讓人憂心,一時間也下不了決心。
“就算現在下道聖旨讓人送去南海,醫仙肯出山,再動身來京城,這一去一來少說也得兩三個月。”
淩恒勸著雙親,“且還未必能將醫仙請來,既然這樣還不如我去這一趟的好。”
看到景隆帝眉頭微微舒展,南緗適時補充道“太子說的也可以,正好那邊的路我也熟,若是真讓其他人照著地址尋去他們也未必找得到,不知還要耽誤多少功夫。”
“另者,師傅家中有不少世間罕有的奇珍異草藥材,在那裡醫治起來也方便。”
話都說到這兒了景隆帝還能如何,再看兒子精神也不錯,再三思慮後終於應了下來。
南緗見此壓抑著心頭的雀躍。
“隻是太子出京非同小可,此事務必要封鎖消息,朕會派出大內高手護送,在此期間任何人不得對外透露消息。”
德妃明白景隆帝的意思,“對,對外就說太子這段時間病又重了,閉門休養不見客,禁止任何人去東宮打擾。”
事情決定了下來,一切都在計劃內,南緗心情十分愉悅。
回到東宮後,一聽說太子要秘密出遠門,茗山說什麼都要跟著。
“倒不是我不願帶你,隻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淩恒與他解釋道“我離京期間,父皇會對外宣稱是我身體病重,要在東宮靜養,任何人不得打擾。”
“人人都知你是我貼身隨從,你若也不在京城必會引人疑心,為掩人耳目你就留在東宮,平日進出下府邸,讓外人以為我也還在。”
儘管茗山有萬千不舍不放心,可為了大局他必得應承下來,隨後去為太子收拾行裝。
“我瞧著你挺高興的。”
聽到南緗話淩恒笑得明朗,“說實話,我真是想出去走走。”
“你不知道,過去我也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讀書,騎馬,射箭,遊街……可自從病了後日日困在這東宮,似坐牢一般,如今有機會出去我倒是求之不得。”
南緗長哦了聲,暗暗竊喜這樣更好,也省得自己良心不安。
“不光如此,你也能趁此機會見見你師父,想來你也很想他吧?南海和南臨相接,也可以順道回你家鄉看看。”
淩恒說得來勁兒,對上南緗愣怔的目光後突然想到什麼,連忙止住了話,略帶歉意道“你彆誤會,我隻是單純地想讓她回家鄉看看,是不是惹起你傷心事了?”
南緗搖搖頭,轉身前去鋪床。
淩恒以為她不高興了,趕忙寬慰道“當然,要是你不願去也沒關係,就當我沒說。”
“怎會不願。”南緗忙著手裡活兒,頭也不抬地說著,“有機會回家鄉我也高興,你若同意我感激都來不及。”
淩恒這才放心,他釋然笑著,“那就好,到時我們先去醫仙那裡,之後就去南臨,你若高興我們可以多待些時日。”
淩恒還在興奮的規劃著行程,南緗卻聽得心起酸澀,她誆了他,難為他還為她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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