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銳拿著一個文件夾找到icu病房,當看到王衝渾身裹滿紗布,整個人包得比木乃伊還嚴絲合縫的時候,陳銳蚌埠住了。
“怎麼可能!”陳銳聲嘶力竭。
明明他才是傷得最重的那個啊,王衝頂多受個皮外傷,怎麼現在整的好像王衝受傷比自己還嚴重。
“什麼不可能?”
王衝故作艱難地抬起頭,被紗布包得隻剩下的一隻眼睛費力地看向陳銳。
“把我打成這樣,你心裡估計高興壞了吧。”
陳銳看著王衝,眼裡的憤怒幾乎要化成實質,要不是現在他坐在輪椅上,隻怕此刻已經跑到王衝的病床前揪著王衝的衣領質問他了。
“那天你明明是輕傷,怎麼可能連icu都進來了。”
王衝白了陳銳一眼,眼裡滿是鄙夷,“你都把我搞成這個鬼樣子了,少說些有的沒的了。”
王衝一副聽天由命的姿態。
陳銳看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對方玩的是什麼把戲,但他實在不想和王衝多廢話。
陳銳笨拙地操控輪椅來到王衝的病床前,然後把手中的文件夾甩到床上。
“這是給你的東西,你就等著法律的製裁吧。”
說完這段話,陳銳便又操控著輪椅離開了。
王衝在病床上等了好久,確定陳銳真的離開了,這才從病床上爬起來,伸手拿起剛剛陳銳讓給自己的東西。
“律師函?”
“看來周哥猜得沒錯,陳銳這小子還真想訛我。”
他們王家現在沒落了,自然是沒有那麼多閒錢去給他打官司。
王衝憂心忡忡,要是他爸媽知道他在學校裡惹禍,肯定會很擔心他。
“早知道當時下手輕一點好了。”
就在王衝不勝其煩的時候,周嚴提著幾個餐盒來到病房。
“周哥!”
看到周嚴來了,王衝這才感覺自己有了主心骨。
“怎麼樣,今天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周嚴把給王衝帶來的飯放下,餘光正好看到陳銳送來的律師函。
“有……”
王衝一手捏住律師函的一角,心裡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東西給周嚴,畢竟他已經給周嚴造成了不少的麻煩,周嚴也幫了他不少忙了,要是繼續麻煩周嚴……
“我看看。”
周嚴直接從王衝的手中奪過律師函,根本沒有給王衝任何反應時間。
“既然他想打官司,那咱們就跟他打!”
周嚴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王衝剛要說什麼,周嚴直接打斷他的話,“你養傷要緊,剩下的你交給我,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可以好好的教訓陳銳一下,周嚴怎麼可能會放棄。
看著周嚴離去的背影,王衝莫名地想要相信周嚴。
離開醫院後,周嚴直接給汪蔓蔓打了個電話。
“律師函我拿到了,你約的律師什麼時候有時間見一麵?”
有的事情,當然隻有麵對麵談才行。
“蘇律師這邊隨時可以,你現在就可以過來了,我們在有家咖啡廳等你。”
周嚴來到咖啡廳,果然在靠近窗戶的位置看到了汪蔓蔓和她口中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