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襄姬的胡舞_陰謀天下秦二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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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襄姬的胡舞(1 / 2)

“”李左車遲疑了一下,“皇帝不立誅我等,也不下廷尉問罪,郎中令可知其中緣由?”

公子嬰也遲疑了……他當然知道皇帝想要乾啥,隻是……

想了想,還是讓李左車把剛才他與皇帝的一唱一和再消化一下,然後看情況再說吧。

“公子,嬰不知陛下的想法,也不敢妄猜。嬰認為陛下既然不殺公子,對公子就是福非禍。不過嬰也要問公子一句,如果陛下想要公子為朝堂效力,也是為百姓效命,公子又將如何?”

李左車苦笑“某在山東,一向宣揚匡複大趙。如果突然成了暴秦之臣……就算某可不要臉麵,但對皇帝而言,又有何益?如此還不如將某發配到北邊,做一小卒,為中原抗胡。”

公子嬰目光一閃,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嬰即為郎中令,日日伴駕,自可擇機請陛下示,有何對公子的處置意見。隻是公子剛才所言為中原抗胡之語,嬰是否也可奏報陛下呢?”

李左車沒有直接回答公子嬰的問話“郎中令,某再問你一言,還望實告。某欲刺駕,確如剛才郎中令所言是因當今皇帝有賢明之象,吾恐有礙複國之舉而倉促為之。所以,某想確認,當今皇帝在郎中令看來,是否已經確實轉變為以百姓為重,並將會一改從始皇帝起的高壓暴戾,而與民生息?”

公子嬰對李左車一拱手“嬰任郎中令未有幾日,隻這幾日,陛下所為,嬰可以贏姓宗祠起誓,皆是為民為國之舉。至若以後,嬰不敢妄推。”

李左車鄭重的向公子嬰施禮“那麼,左車之語,無不可告人之處。”

在胡亥與李左車嚼舌頭的時候,千裡之外的陳勝,終於迎來了他的人生轉變機會被征發戍邊。

這日一早,亭長就來到陳勝簡陋的住所。雖然簡陋,但不破舊,因為陳勝剛娶妻還不到半年。雖然陳勝做幫傭沒什麼錢財,但陳勝在縣內市井中頗有聲望,也參與一些類似現代“收保護費”之類的事情,所以家境還算過的去。娶妻前也把家院修補過一番,刷上白堊,換換屋頂,換置新的家物等,隻是這一來,積存的那一點錢財也就用光了。

亭長是來通知陳勝已被征發戍邊一年,家裡做好各項準備,七日後在縣府集中,十日內到陳縣,彙集周邊戍役成隊後經由蘄縣前往漁陽。

從亭長的角度來說,其實感覺這樣挺不合適的,人家娶妻才沒多久,就征發勞役,這一出去就是一年,陳勝無田,他的妻子又該如何度日?但徭役征發有嚴厲的秦律管製,他這一亭本應征發十八人,但現在連閭左在內才湊上了十六人。

好在上次周文來時也知道實情,所以帶著兩人擬定的十六人名單回縣裡說明,才算放了亭長一馬,縣裡還要從其他鄉亭增補兩人,所以他也無法把陳勝摘出來。

因為事先已有周文的告知,陳勝倒也沒有和亭長糾纏。此事早就和自己的妻子說過了,現在得到正式通知,也就是把妻子送回外舅姑家的時候。雖然妻子的父母日子也過的很緊,但一個女人也吃不了太多飯,還可幫助母親做一些紡織之類的事情,賺取些費用補貼家用。而且,女兒嫁人出門了,可女婿被征勞役,也不能看著女兒自己在家餓死。

這年頭徭役很重,都習慣了這種事情。

胡武和朱防也正如周文所說,同樣在征發名冊中。得到亭長的確切通知,就來找陳勝。亭長說本亭的十六人,都以陳勝為首,而胡武和朱防一向就以陳勝為頭領的,其他十幾人也都來找過陳勝,大家的約定是七日後在縣裡彙合。陳勝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想著趁這幾日再作點兒傭工,多少得幾個錢或幾鬥粟給妻子留下。

那邊陳勝等人不情不願的準備戍邊,這邊胡亥卻正在宮中興高采烈的與公子嬰喝酒。李左車已經基本表達了順從之意,再加上變身胡亥後這十幾天,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大體都得到了安排,所以心情頗感輕鬆。

公子嬰也比較高興,越是能幫皇帝多做好一件事情,自己的地位也就越穩固。

始皇帝時,因父親公子成蟜是始皇帝的同父異母弟弟,有問鼎大位的機會本就易遭猜忌,後成了反叛的亂臣就更麻煩,所以公子嬰一直活在父親陰影中。就算始皇帝說罪不及妻子,對他一直都還不錯,他也要夾著尾巴低調做人,免得什麼人為了做什麼事情而利用他的名聲給他帶來無妄之災。

而現在,以他過往一向與胡亥的良好關係,又因幫複皇位成了胡亥的郎中令,胡亥還承諾在適當的時機為他封王,他已經很滿足並且感恩,很想多為胡亥做一些事情以作報答。而且胡亥所做之事都是在保贏姓宗族“萬世永存”,從皇族的利益角度上,他也應不遺餘力。

和胡亥一起說服李左車,讓他看到了胡亥的聰慧和為大事者不拘小節。胡亥是皇帝,但這個皇帝與大秦曆代的君王都不一樣,這個二世皇帝隻看重實利而不注重形式,所以能在李左車麵前用與公子嬰平等甚至略低一頭的態度,一唱一和的共同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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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國事,皇帝能扮作自己的妻弟,由著自己隨時打斷和阻止皇帝說話,這對於一個帝王而言,是不可想象的。

秦漢時代的君臣名分非常嚴格。“臣”這個字如果上溯源頭,實際是由男奴演化而來。為臣子者即為帝王的奴隸,稱臣者也就是自認是奴仆。清朝時,漢官自稱“臣”,滿官自稱“奴才”,本意都一樣,清帝都通漢學,既然兩種自稱都一個意思,所以也就由得漢臣去矯情了。我們見多了唐、宋、明朝的大臣“犯顏直諫”或為臣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戲碼,往往忽略了“臣”本身的含義。

所以,公子嬰看到皇帝能毫無架子的以國事為重,自然對胡亥的忠誠和敬服更深了一層。

兩個人各有高興之處,所以這酒也喝得都開心。酒酣耳熱之際,燕媼進來走到胡亥身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胡亥的樣子就更加開心了。不過當胡亥對燕媼也悄悄的說了幾句話後,燕媼卻很嚴肅的搖了搖頭,回答了幾句。胡亥想了想也沒堅持,點了點頭,燕媼就退了出去。

公子嬰看到這一情況,覺得這酒喝得差不多了,自己該退場了。燕媼是胡亥的乳母,現在又是永巷令,剛才所談之事必然是宮闈私事,這種事兒可不能瞎摻和。

“陛下,”公子嬰說“李左車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態度,陛下看接下來應該如何安排呢?”

“讓他再想一日,”胡亥放下酒爵,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明日晚食後你再去探一下他的口風,並且告訴他,我們的意思是讓他去北邊抗胡,不要參與到山東有可能發生的這片亂局當中。他如果很爽快地答應,我後日就見見他,把所有的事情確定下來。”

“按我方略,先把李左車放到代郡,給他創造機會,由他聯絡那邊十八萬刑徒中的趙人。如果太行各陘關隘築成山東未叛,我們就把刑徒遷到邊塞左近就地屯田,然後征召他為代郡郡尉,走正式途徑授官戍邊。如果關隘未成而山東各地已亂成一團,就讓他也‘反叛’自立為王,他正好用那十八萬刑徒做邊軍,然後把代郡和太原郡都交給他供養軍需。”

“當然,這話你先不用跟他說,由我見他時再告知。”胡亥補充道。

“這樣風險是不是太大了?”公子嬰猶豫道“他若擁十八萬軍,如果揮師南進,關中則危矣。”

“無妨。”胡亥又開始豎手指頭。

豎起一根手指“其一,現在山西一帶有五萬北疆步卒在監押刑徒築關,到時將這五萬人撤至霍邑就可卡住他南下的關口,雁門還有五萬騎軍虎視眈眈,我再讓章邯調兵守住井陘,截斷他和山東的聯係,他還能有什麼作為?”

豎起第二根手指“其二,如果他敢於真的反叛,並且控製了井陘,我把秦銳收回來,命章邯和王離從霍邑和雁門兩個方向夾擊,他也隻能逃向山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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