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關於黑霧的謠言隨著時間的流逝反而愈演愈烈。
顏曇倒是不太在乎,反正他和其他人也不熟。
但這種未知的恐懼已經嚴重地影響了船艙下層的生活組織秩序。
上到每個人的工作效率,下到洗澡吃飯這種小事,都被這種惡意誇大的謠傳所影響。
這天食堂,
顏曇幾人像往常一樣,處於一個真空包圍圈,所有人都離得遠遠的。
下層部門部長們帶著幾個蒙著頭被綁起來的人走到了食堂的中心。
驚仁姐揮了揮手,跟班們把被綁人的頭巾摘了下來。
眼睛已經黑暗環境後突然見到光亮會忍不住地覺得刺眼,幾個人眯著眼睛,一邊適應現場的光亮,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
驚仁姐手裡拿著擴音器道,
“最近,維克多號蔓延著一股極其惡劣的風氣,經調查,是一位‘勇士’和他的朋友,對客觀事實添油加醋,無中生有,企圖瓦解咱們內部安穩的生活。”
顏曇看清了位於中間位置那人的臉,是那個顯眼包,剛到甲板上就被嚇得大驚小怪。
本以為他經過那七天能安分守己,稍微收斂點,沒想到他轉身就把這七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朋友。
那些不靠譜的話應該也是他朋友奠定了離譜的基調,再由其他人傳出去,一傳十,十傳百,就變成了前幾天泥鰍的那番言論。
“船長對這種現象非常生氣,你們不僅是不相信同伴,更不相信維克多號,維克多號本著以人為本的理念為所有苦難人了一個遮風避雨的場所。”
“念在在座的各位是初犯,船長會饒恕大家。”
“但是他們,罪不可恕!”
顯眼包被驚仁姐用手指著,腦袋裡不斷地消化驚仁姐的話,他罪不可恕?跟他有什麼關係?他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就算要怪罪,也得怪他這些以訛傳訛的朋友們啊。
顯眼包隻感覺有點控製不住雙腿,不斷發顫。
“以上五人作為始作俑者,將被發配到清潔部門,請各位以儆效尤,踏實工作!”
說罷,部長們轉身離開。
驚仁姐的大腿卻被突然撲過來的顯眼包抱住,他聲淚俱下的控訴道,
“驚仁姐,這跟我沒關係的!我也是受害者,都是他們,他們傳出去的!我可是為了維克多號犧牲的勇士,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要見船長!”
顯眼包被拉開時鼻涕蹭到了驚仁姐的褲子上,她嫌棄地看了一眼轉身就甩了他一巴掌,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配和我談奉獻,這幾天造成的損失你知道有多少嗎?”
“不要以為在外麵苟了七天回來就能高枕無憂了,船長仁慈才讓給了你這麼多天,想著你能悔改一下,要是我,早就把你送走了,你這種人多吃一頓飯都算是維克多號的損失。”
五個人連哭帶喊被人拉走,突如其來的鬨劇讓所有人都沒了吃飯的意願。
顏曇轉頭看到了被嚇著的周周,順手幫她拍了拍後背。
周周驚魂未定的握住了顏曇的手,
“顏曇,你是我的大恩人,幸好你提醒過我,不要告訴其他人,要不然今天去清潔部門的就是我了!”
顏曇發現這個清潔部門好像是這艘船上的禁區,為什麼每個人提到它都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