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再可怕的末日也不能阻止時間推進。
顏曇和周圍的一切卻像陷入了循環,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重複,每一天都是後一天的預告。
西山農場沒有四季更迭,周圍的滲透壓環境也沒有任何改變。
顏曇和首互就這樣在西山農場生活了六個月。
這期間,在顏曇的陪伴和藥物的作用下,首互的精神狀態逐漸恢複正常,做噩夢的頻率也從一晚三次變為三周一次。
他也不再排斥自己這份“工作”。
就算他不做,這些女孩的處境也不會有任何變化,她們的災禍,不是他造成的。
顏曇也怎麼去狗窩和看門狗們玩遊戲了,問就是兔子工棚的活太多,太累了。
雞舍裡的小雞仔要麼被處死,要麼被送到彆的地方,要麼付出勞動力,成為農場的一份子。
反正西山農場不再有雞舍的存在,達氏家族也隻剩下三個孩子。
蘇裡爾好像很忙的樣子,每天和不同的看門狗進進出出,顏曇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顏曇也不關心他們去乾什麼。
心裡那個目標好像離她越來越遠,這個星球很大,顏曇甚至不知道小舅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
今天對顏曇,對農場裡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普通的日子,而對葛鋒琦來說卻是個天大的日子。
今天,是佳佳的生產日。
幾個月之前,自從葛鋒琦陷害邢老二,當上看門狗後,他隻有一個目的,確保佳佳和她肚子裡孩子的安全。
為此他使儘渾身解數來討好豬圈的看門狗,包括但不限於,包攬了豬圈的所有臟活累活,洗腳,剪指甲
順子落得今日的下場,是因為他放任牲畜照顧另一個牲畜,但看門狗的權限可比牲畜大得多,隻要不太過分,想照顧誰,誰就能過得如魚得水。
葛鋒琦一開始怕被發現,隻敢每周去看望一次佳佳。
直到他發現,隻要佳佳完成母豬的使命,順利誕下小豬仔,其他的一切養豬場的男人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來,葛鋒琦每晚都去看望佳佳,甚至有幾次直接留宿在豬圈的養殖區,抱著佳佳待了一夜。
他聽著佳佳訴說對自己的不舍與愛慕,便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天剛擦黑,葛鋒琦就抱著自己的飯盒來找佳佳,裡麵是他精心挑出來的幾片生菜,佳佳需要維生素。
剛進門,一陣響徹棚頂的哀嚎聲傳入耳膜。
那好像是佳佳的聲音。
葛鋒琦隨手扔掉自己寶貝了一路的飯盒,衝進養殖區。
佳佳此刻靠在稻草堆上,養豬場的男人撩開佳佳的裙子,正在觀察佳佳的生產情況。
那一幕刺痛了葛鋒琦的眼睛,他隻覺得佳佳被侮辱了,不管不顧地上前一把推開認真端詳的男人。
“草,姓葛的!你他媽有病啊!”
葛鋒琦瘋了一樣查看佳佳的身體有沒有受損。
“你對佳佳做什麼了?她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