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礦坑為中心,四周原本穩定的土粒快速向凹陷處流動。
所有人都心有餘悸地跑到遠處,看著一點點沉降的地麵。
隻有橙子,絕望地盯著那個吞噬著四周土粒的礦坑,她都做了什麼?弟弟因為意外掉下去,她下去陪他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拽上兩個無辜的人。
她真的該死。
韓盼盼站在不遠處,眉頭緊皺,這片地區存在的意義就是礦洞裡豐富的金屬資源。
如果他們失去了開采金屬礦的條件,那潘寧礦場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存在於這裡的必要了。
地麵以下。
某個水平方向的甬道內,顏曇和於樽靠在甬道洞口的木製支撐架附近,借助支撐的穩定性抵擋頂層掉下來的土塊和岩塊。
據於樽所說,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已經很接近本層底部了。
礦坑的第一層和第二層不共享同一條電梯井,如果想下到第二層,必須在底部向南走幾十米,才能看到另一個垂直向下的通道。
尖銳的碰撞聲仿佛死神的低鳴,顏曇雙手抱緊頭部,祈禱身上的支撐架不是豆腐渣工程。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響動聲音小了很多,那種晃動的感覺也消失了。
顏曇抹了抹附在臉上的灰塵,從意識領地中取出一個手電筒,打開後放在中間充當光源。
此時的於樽滿頭大汗,已經接近虛脫。
他耗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們兩個人甩進這個甬道,要不是周圍環境太惡劣,他可能早就暈過去了。
“小舅?你怎麼了?”
顏曇摸了摸於樽的額頭,體溫正常,怎麼會出這麼多汗?
“你那裡有止疼片嗎?”
顏曇從意識領地中翻出一個盒子,裡麵有很多種藥,她空閒時會把每一種藥拿出來一點放在一起,方便她隨時翻找。
於樽眼睛微垂,看著顏曇灰不溜秋的手在盒子裡麵翻動,昏昏欲睡的他看到了一個瓶子,那瓶子裡麵的紅色藥片,是vx藥劑。
顧不上胳膊處傳來的疼痛,一把捏住顏曇的手腕質問道,
“這是什麼?你告訴我你從哪裡得到的?你吃了沒有?”
於樽反常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知道這種藥劑的危害。
所以潘寧礦場不止韓盼盼一人知道vx藥劑,這裡很有可能就是vx藥劑的發源地。
“你知道這是什麼對嗎,小舅?這種藥片到底是什麼做的?是誰做的?你也參與了嗎?”
顏曇一邊詢問一邊掏出止疼藥,遞給於樽。
於樽隨手拿過止疼藥,眼睛直直地盯著顏曇,語氣嚴肅,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吃沒吃這個藥?”
“吃了。”
於樽歎了口氣,靠在身後的岩塊上,吞下手裡的止疼藥,
“你現在多久吃一粒?”
“一天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