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像黑暗一樣籠罩著兩人,過了許久,於樽才淡淡開口,
“vx藥劑的製作工廠就是這裡,潘寧礦場,在礦場的另一麵,那些廢舊的廠房裡,那些熔爐還在工作。你知道為什麼這裡的采礦純靠人力嗎?因為所有的資源必須給熔爐,隻有熔爐到達一定溫度,才能冶煉出vx藥劑的關鍵材料。”
“你沒猜錯,你們農場帶來的豬仔就是vx藥劑的材料之一。礦場裡一小部分人會在那裡冶煉金屬,所以大家認為熔爐工作是冶煉金屬的必要條件。其實製作vx藥劑才是潘寧礦場的主業,采礦隻是副業。”
顏曇隻是隱隱約約間覺得豬仔和礦場之間的關係有些不對勁,沒想到她們吞服的紅色藥劑竟然來源於豬仔的血與肉。
顏曇狂咽了好幾口水才緩解那種惡心的感覺,為什麼小舅會知道?難道他也參與了vx藥劑的冶煉?
察覺到顏曇異樣的眼光後,於樽解釋道,
“我隻負責帶隊采礦,vx藥劑是我偶然間發現的,你不用太擔心,vx藥劑引發的上癮不是沒有緩解辦法的,藍色藥片三天前就已經躺在韓盼盼的抽屜裡了。等我們出去,我一定會把緩解藥給你。”
出去?她們還能出去嗎?
於樽看出了顏曇的消極,急忙轉移話題,
“那什麼,我胳膊好像脫臼了,你那裡有沒有板子和繃帶,布條也行,現在不固定的話胳膊該廢了。”
在於樽的口頭指導下,顏曇用劈開的菜板和撕碎的床單將於樽的手臂緊緊固定在胸前。
至於為什麼用撕碎的床單,繃帶這種醫療消耗品用一次少一次,隻是起固定作用的話,沒必要浪費一次繃帶。
於樽的指導很清晰,就連顏曇這種沒試過的人都完成的很好。
顏曇欣賞著自己的“作品”,腦子裡猛然想起了蘇裡爾和她說過的話。
她的小舅和蘇裡爾是一類人?
在貝萊姆院的時候她就知道蘇裡爾身份特殊,長時間在死亡邊緣遊走。
於樽絕對不是一個醫生,他為什麼對包紮傷口這麼熟悉?
“小舅?你為什麼懂這麼多?”
於樽笑眯眯毫無負擔地回答道,
“以前對這方麵就有一點興趣,參加過一個培訓班。更何況這三年的實戰,我什麼都不會怎麼能活到現在?”
“對了,顏曇,下礦前你和韓盼盼都說了什麼?”
她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為了彆人將自己的生命置於刀尖上。
所以她是鼓足了勇氣才做出了這個決定,但這個決定的出發點也完全是顏曇自己的利益。
於樽和她血濃於水的親人,是陪伴她長大的家人。
首互雖然不是她生理意義上的家人,但她和首互在生與死的邊緣跌跌撞撞,誰也沒有拋棄過對方。
兩人都是她的親人。
所以那時她想出了一個對兩人都很公平的辦法。
她用自己性命做賭注,她會陪小舅一同麵對危險,同時她也會將生的希望留給首互。
“小舅你知道我的,我不會因為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冒這樣大的險。”
“我和韓盼盼做了個約定。如果我不能活著出來,她會把首互接到潘寧礦場來,用我的命,和你的命,換首互一個安穩的生存環境。”
喜歡天災末日黎明之前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天災末日黎明之前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