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壯是擔心唐雪鬆所以特意跟到學校的。
他並不怎麼喜歡唐雪鬆,但是他無法否認的是他覺得唐雪鬆這個人很帶勁,任何意義上的帶勁。
本就年紀不大,在唐雪鬆身上開過葷的張壯一時間離不開唐雪鬆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兩人再怎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就是沒怎麼好好地說過話。
那次舞蹈比賽結束以後其實張壯想過要跟唐雪鬆斷了,但是他又舍不得,因為他不確定以後能不能再找到一個像是唐雪鬆這樣,在那種事上對他百般忍讓的人了。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主動聯係過唐雪鬆,直到看到唐雪鬆被趕出唐家以後,他壓根什麼都沒想就給唐雪鬆打了個電話,然後把人撿回了家。
那天是他第一次看到唐雪鬆哭,雖然看起來始作俑者是他,但是以前張壯再怎麼過分,唐雪鬆都沒哭過。
隻有那天晚上。
“疼,你輕點。”唐雪鬆的聲音裡似乎壓抑著什麼,有很重的鼻音。
張壯一手攬住唐雪鬆的腰肢,聽話地停住了,他微微抬頭看著唐雪鬆的臉,此時的唐雪鬆臉上有兩道淚痕,鼻尖泛著紅,嘴巴有些腫。
平時的唐雪鬆可都是天然無害的白蓮花模樣,可是在每一次的情動時都像是開到極致的嬌豔玫瑰。
這就是張壯眼裡的帶勁,是真的很帶勁。
尤其是這雙瑩潤的眸子泛著紅,墨色的發絲都乖順貼在如白瓷一樣皮膚上的時候。
像是純情和媚態結合在一起,令人欲罷不能。
拿過了唐辭手裡的紙巾,張壯站在唐雪鬆旁邊微微彎腰給他擦了擦臉,在看到他裡麵的衣服都濕了,水往鎖骨下流的時候,莫名感覺到了憤怒。
唐雪鬆沒說話,依舊看著桌子,張壯捏了捏他的下巴,唐雪鬆便縮了縮下巴。
“這誰乾的?懂不懂禮貌?有沒有家教啊?乾嘛把水往人家身上潑?”張壯沒忍住地發火了。
唐辭聽了這話樂了,他好久沒看到張壯這麼生氣了,同時指了指剛才被他砸書的那個人努努嘴。
“你小子。”張壯兩步就走到了那個人麵前,拽著他衣領就往唐雪鬆那邊走。
那人掙紮了起來喊道“你乾嘛?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
唐辭聽到這話直接用直指節敲了敲桌子,吐槽“好裝逼的一句話啊,張壯你是不是要怕死了?”
“我管你爸是誰?你爸能有我爸厲害嗎?”張壯此時已經把那人拽到了唐雪鬆麵前,“給他道歉。”
“你他媽!”那人憤怒極了,想罵的話卻在想起了張壯這個人是誰以後,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張壯的家裡是做珠寶生意的,但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是張壯他爺爺,那可是“權貴”的代名詞,誰敢惹他,雖然這些年比較低調,不惹事,但也不代表張壯家裡是真怕事。
於是那人灰溜溜地道了歉。
唐雪鬆聽了以後隻覺得有些好笑,看啊,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