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南譯卻越沒有安全感。
符年是一個很完美的戀人,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讓南譯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酒吧開業的第五個年頭,符年剛剛26歲,還不到三十,可南譯的歲數跟他一比甚至多算一算都快退休了。
符年依舊是那麼受歡迎,即使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他是有男朋友的。
甚至南譯還遇到過當麵找他或者在公眾平台私信他的人,讓他把符年讓出去。
一看就是年紀不大孩子才會做出來的事。
南譯說是不計較,可這種事就像是一塊疙瘩。
越來越大。
真正讓南譯產生危機感是在最近。
酒吧新招了一個服務員帥氣,擁有年輕人特有的青春感,與南譯這種本身就無趣的中年人對比起來,那絕對是能壓一頭。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喜歡符年,絲毫不掩飾的喜歡著符年。
符年對此並沒有任何反應,但這些日子去酒吧的次數倒是增加了。
在酒吧營業穩定下來以後,符年就沒經常去過酒吧裡,這還是第一次。
甚至南譯經常還會在短視頻平台看到那人錄製的視頻,裡麵總是帶著符年。
南譯不願意將吃醋的這一麵展現給符年看,因為這些年,他吃過的醋實在是太多了。
恰好有一個給外國園林設計成國風的項目,南譯的組員們也都挺想去的,於是他接下了這個項目。
從設計到完成預計最少也需要半年,也就意味著,這半年,說不定南譯都見不上符年一麵了。
接了以後又開始後悔,南譯覺得自己有點傻,明明知道符年周圍一堆對他惦記的人可還是要走。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一定會想符年。
符年在得知以後倒是說自己會去找南譯的,讓他好好工作。
分開的那天符年跟小原正樹一起來送南譯,一同前來的還有那個讓南譯感覺到不安的店員,對方跟符年和小原正樹一樣,在這種滿是人的地方都非常耀眼。
像是宣布主權一樣,南譯在進入檢查通道前,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了親符年。
符年並未躲開,隻是扣住南譯的後腦,加深了這個親吻。
一旁的小原正樹也在說著“好羨慕,哥你們也能親親我嗎?”
他現在已經可以熟練的用這裡的語言說話了。
那一直沒說話的店員在這時一下就笑了起來湊到小原正樹旁邊,用手戳了戳他的腰,引的小原正樹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親親你怎麼樣?”
那人笑著說。
“你神經病啊,誰要你親。”小原正樹快速躲開,還把外套裹了裹,嘟囔著,“我連夜爬上崆峒山。”
那人不怒反笑“你還會這麼潮流的句子呢?沒想到啊。”
小原正樹翻了個白眼,不理他了。
對於把符年視為偶像的小原正樹來說,他哥喜歡的人就是他喜歡的人,他哥喜歡人的不喜歡人,那也是他不喜歡的人。
這話說著有點繞,但小原正樹的確是這麼想的。
南譯工作進展的很順利,但比較煩人的甲方團隊裡麵的一個對接人,天天十句話八句都說不到重點。
南譯問他盆景最喜歡什麼類型的,他問南譯吃飯了嗎,要不出來聊。
南譯問他鋪路的石頭想要什麼材質的,他問南譯家裡的瓷磚是什麼材質的。
為了工作,什麼樣的甲方南譯沒見過。
但這種不願意聊正事的甲方是他最討厭的。
南譯把聊天記錄截圖發給了符年,並且吐槽著他真的好煩人啊。
符年一般不說人壞話,可這次在看到截圖以後過了十多分鐘回了句是挺煩人的,有這人照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