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壓低聲音道,
“你怎麼這會兒才過來。”
大壯伸著脖子往前麵的主君看了一眼,詢問道,
“主君的傷口沒事吧?”
春燕剛才候在一旁,看到了蘇鬱手心的傷口,對蘇鬱的傷有所了解,
“主君的傷雖然不算太嚴重,但是你剛才去哪了!怎麼又叫主君受傷了!
昨個兒主君才落水,今個又被人抽鞭子!
枉你還每次都跟著主君出去,怎麼就不能看著點,你都不能替主君擋著點!
主君身子尊貴,你受傷她都不能受傷!怎麼就偏偏每次都受傷!”
大壯撓了撓後腦勺,煩躁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想主君受傷啊!哪怕我替主君受傷也行啊!”
春燕看著不爭氣的大壯憤憤道,
“明知道主君馬上要大婚了,這才出門兩次,每次你都跟著,每次主君都!”
說到這,春燕嫌棄極了大壯。
大壯著急道,
“我也不想的啊!”
槐枝和翠竹聽著一旁春燕訓斥大壯,覺得非常有理,可大壯聲音越來越大,
槐枝立馬出聲製止道,
“小點兒聲!沒看到主君她們在前麵呢!
明知道自己出錯多,現在還想在打擾主君她們?!”
大壯立刻消了聲,春燕也不再多說。
到了水韻軒,一眾下人被擋在門外,
隻有蘇鬱帶著錦雪容和一直拿著金瘡藥的安洵進了蘇鬱的臥房。
安洵是第一次進蘇鬱的臥房,隻是他心思全在蘇鬱的傷口上,並未注意裡麵的東西擺放。
房間裡,蘇鬱坐在窗邊的榻上,錦雪容坐在蘇鬱對麵,安洵立在蘇鬱身側。
蘇鬱轉向朝安洵,
“麻煩你了。”
安洵定定的看著蘇鬱柔和的目光,想到她身上的傷,輕輕搖了搖頭,
“洵兒心疼都來不及,何來麻煩,主君是洵兒未來的妻主,這點兒小事何足掛齒。”
蘇鬱看著安洵眼裡絲毫不掩飾的綿綿情意,心中一驚,
何時?情意竟如此深重。
蘇鬱不再多話,緩緩轉向對麵的錦雪容,
隻見他神色緊張的盯著蘇鬱的胳膊,催促道,
“彆廢話了,快點包紮吧。”
錦雪容話音剛落,蘇鬱便感覺胳膊處覆上一雙手,幫她去除著厚重的布條,
其動作極儘溫柔,儘顯安洵的纏綿悱惻之情。
等安洵將多餘布條拆除之後,真的抬手朝蘇鬱領口而去,欲褪下胳膊上的衣衫時,
蘇鬱到底還是下意識的抓住了那隻手,心裡開啟了天人交戰,
到底褪不褪衣衫,她對安洵還是有點尷尬的,
前幾天還是同事呢,一晚上過去直接就板上釘釘的成未來老公了,
若是錦雪容替她包紮,她肯定毫不猶豫就褪下衣衫了,
可這個小廢,他不敢!
那個醫館的藥童也真是的,就不能一步到位,
看她為了讓那個許霽月安心,都給她包成啥樣了!
胳膊裡外都裹上了布條,恨不得裹成木乃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