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洛陽王賢一路都是病懨懨的模樣,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還會時不時吐一口血。
老人歎道這一回,王賢怕是傷了心脈了。
敖千語替王賢把過幾回脈,說在石窟的那一箭,差一些就穿過他的心臟。
能這樣,已經算是奇怪了。
隻是王賢自己知道,這是他大意之下的結果。
否則,任誰一箭射來,也傷不了他啊想到這裡,他隻想罵自己,活該。
馬車一路踏花行,春風惹得人醉。
躺在馬車裡的王賢,又做夢了。
“公子,斷龍山有龍嗎?”
石橋上,柳眉杏眼,一襲綠裙的少女,跟身邊白衣勝雪的少年問道。
少年名叫王予安,眼前叫子矜的少女卻是他的侍女。
皇城外十數裡的鳳凰山,有一座梧桐書院。
王予安在師尊的安排之下,來到這裡讀書,修行。
抬頭望向遠處的高山,劍眉星目的王予安淡淡回道“山都斷了,哪來的龍?”
子矜哦了一聲。
柳眉輕皺,小手抓在石欄上的瑞獸龍頭。
踮著腳跟小河橋下,蹲在石階上,拎著一個竹籃在水裡晃悠的少年問了一句。
“王賢,書院這條河流向棲風湖,那裡的鳳凰呢?”
正低頭看著水裡魚兒,一襲黑衣的王賢,聞言一愣。
頭也沒抬,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棲鳳湖的梧桐樹都被砍光了,就算有鳳凰,往哪棲息?”
王賢也沒想到,夢裡竟然來到皇城。
還沒等他去找師尊,便被白幽月撞上,帶來了梧桐書院。
讓他不解的是,師尊隻是在山間住的一間小院,小院後麵還有一個院子,是王予安和子矜的地盤。
兩個院子隔著一道矮小的石牆,王予安喜歡爬上石牆,跟對麵院子裡的王賢聊天。
王賢是白幽月的徒兒,王予安和子矜顯然不知道。
同樣,王賢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喜歡一襲白衣的少年,竟然是二皇子殿下。
王賢不講究,隻是身著一件黑色的麻布粗衣,白幽月告訴兩人,王賢是她的兒子。
要王賢低調做人,彆被人惦記。
王予安和子矜,顯然沒有嫌棄過王賢。
如此,三人才能做朋友。
三月春風,迎麵而來,帶來了遠處山巔一抹淡淡冰雪的氣息。
抬頭望天的王予安問了一句“王賢,那麼天子山呢?難道除了金陵的皇帝,還出過天子?”
此話一出,把王賢問倒了。
乾脆扭著鼓著腮幫子,看著那一條就要溜進竹籃的泥鰍,沒有回話。
子矜踮著腳,看著王賢緊張的模樣,小手禁不住緊緊地抓住石雕的龍頭。
小聲說道“加油哦!”
“當當當!”
書院湖邊的一棵老榕樹下,有好事的學子敲響了鐵鐘。
接著有一個聲音響起“兄弟們聽好了,搬著你們的板凳來湖邊,來了一個說書的老頭”
聽到鐘聲,王予安收回望向北邊天子山的目光。
跟蹲在水邊的王賢笑道“你都勾引了七天,它也沒理你,我們聽書去!”
子矜也咯咯笑道“王賢上來,我看到來了一個老頭,上那石台了。”
王賢一手拎著竹籃,看著漸漸化入水中的魚餌,揮了揮小手。
小聲說道“沒事,我蹲在這裡也能聽。”
就像王予安說的那樣,他已經花了七天的時間,彆說春天的椿芽,光是雞蛋就用了七顆,還有剩飯
好不容易炒出秘製的魚餌,沒想到這河裡小小的泥鰍,就是不上鉤。
每一回,都是在竹籃底下,時不時來上一口。
眼見魚餌被一幫魚兒吃光了,這家夥也不願跳進竹籃,每天都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連白幽月都忍不住問他,為何那魚兒進了竹籃不要?
王賢說,要把這泥鰍帶回家,養成一條龍。
不過片刻的功夫。
戲台上的說書老人便天南地北,為書院的少男、少女們講起了玄之又玄的故事。
王予安想著白師傅的話,要讀萬卷書,耳朵一直放在老人的身上。
子矜的剪水秋瞳一眨不眨,盯著王賢手裡的竹籃。
忍不住說了一句“難道今日,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噓!”王賢輕輕地警告橋上的少女,莫要嚇跑眼前的泥鰍。
王予安卻望著戲台上的老人,遠遠地問道“老先生,龍呢?”
老人笑道“真龍、真凰、麒麟和鯤鵬,並列太古四凶,開天辟地之初,便掌管天地萬物”
後來羅睺大戰真龍一族,把洪荒所有真龍,拿來煉化成第一殺陣,是為誅仙陣。
女媧娘娘煉石補天,享受天地人三界的敬仰,以功德成聖,成為一個先天聖人。
真龍死後,天上飛的神獸儘歸真凰掌管,真凰更是凶殘。
直到被女媧收服,成為娘娘的坐騎,從此真凰一族,失去了主宰洪荒世界的機會。
「萬水千山總是情,投我一票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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