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身染血的王賢回到客棧時,彆說敖千語心疼得不行。
便是老人也驚呆了。
看著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王賢,看著如雪衣衫沾上點點猩紅的敖千語。
老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敖千語搖搖頭“我去散步,這家夥被東凰族的叛徒盯上了,就是大長老你說的那個,城門處馬車上的家夥”
王賢無力地說了一句“讓我泡個藥浴。”
眼下他隻想換一身衣裳,然後往後裡睡一覺,管他明天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老人聞言,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也沒想到一語成讖,沒想到那黑衣男子,真的盯上了王賢。
少頃,夥計送來熱水,老人配了藥草,靠在木桶裡的王賢,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跟兩人說道“去往皇城之前,我哪都不去了。”
敖千語歎了一口氣,安慰了幾句,跟著老人去客堂裡煮茶,她也得梳理一下自己的心境。
彆說王賢遇險,看來她也太大意了。
老人生火煮茶,敖千語卻皺起了眉頭“大長老,聽說王賢在生死台上,可是揮手斬天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想不通,按說從禁地出來後,王賢應該更厲害。
更不用說,這家夥還在夢裡去了九幽之下的黃泉地府。
今日一戰,給她的感覺哪裡有半點生死台上的氣勢啊?
“難道這家夥受傷之後,真的越來越弱了?”
敖千語迷惑了。
“我也不知道,我想到一路,有可能是他修行某處神功,被反噬需要重修一回。”
老人一邊煮茶,一邊說道“也有可能他真的不是王賢便是重修一回,也不至於返老還童,變成八歲的模樣!”
“或許他隻是皇城某個王爺的公子,畢竟,王賢的師父可是在昆侖的道觀”
這是老人的心思,說是私心也不為過。
畢竟在他看來,死裡逃生的王賢,回來之後頭等大事,便應該回山去見自己的師父。
老人不知道的是,王賢還有一個師尊白幽月。
看師父可以稍晚一些,師父跟自己同樣修行了不死經。
他知道長生經對師尊的重要,哪能先回昆侖?
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在防備眼前的老人和敖千語。
要知道,曾經的王賢,可是靈山頭號敵人!
老人苦笑道“還有一種可能,王賢已經跟著各族的天驕,真的踏上天路了。”
“說的也是,誰知道呢?”
敖千語幽幽說道“看來東凰族也有隱秘,竟然會有門下弟子,去做了殺手。”
老人“”
當下一刻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估計要是王賢在此,也得氣個半死。
隻怕東凰族的先祖也沒有料到,王賢差一些死在自己的後人箭下。
如果王問天,就是王賢的話
沉默半晌才揮揮手“林子太大,誰管得了?我們最多在皇城待上幾天,也要離開了。”
敖千語沒有吭聲,她在想,自己在皇城待上多久?
要不要等著王賢事了,一起離開?
還是玩上十天半月,就回轉靈山?
殺神王賢離開,眼下的蛟龍族,好像又沒有什麼天敵了
想到這裡,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一夜,王賢沒有來吃飯,隻是喝了兩杯茶,就回屋歇息。
老人跟敖千語商量之後,天剛亮,便打馬出城,往南方而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回,他們不想在神都停留了。
靠在窗邊望春風,敖千語跟老人學趕馬車。
王賢的神海裡卻是敖千語傳給他的影像,果然,這回出手害他的是一個老人。
他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皇城的王多魚,這事他會去到皇城後再查。
隻要找到這家夥,他們慢慢地收拾他。
而這個時候。
王多魚正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並且收到了龍門石窟的噩耗。
怔怔地望著天空,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回派出了長老吳常,跟另外二個高手,依舊沒能殺死那少年。
看來天書,果然在王賢的身上。
想到這裡,當即揮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手下的親信。
冷冷地說道“快馬送往金陵不能讓這小子活著回到皇城。”
伸手放下窗邊的簾子,王賢怎麼也沒想到,一計不成的王多魚,又心生一計。
竟然再次發出指令,要在暗中射他一箭。
眼下的王賢隻想回到皇城,找到師尊,過幾天與世無爭,無人打擾的日子。
等著身體養好了,再去昆侖。
仿佛感覺到王賢的情緒,敖千語忍不住問道“王問天,你是不是著急回到皇城?還是你怕了?”
王賢淡淡回道“是有一點心急。”
敖千語“”
老人搖搖頭,心道這事,隻怕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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