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生知道工坊裡有人偷竊,而且是勾結外人的時候,他簡單思索了一下。
“先將人審問一下,與何人勾結,然後將抓住的人送往官府吧,再看看他的擔保人是誰?造成的損失賠點錢吧。”
他不想將這件事情搞大,尤其是調味品,大概率不會是世家人,至於是誰,他不是很關心。
如果在定州郡的欒城,郡主的產業都護不住,他也不再有什麼話好說,畢竟在這種皇權與權貴都有特權的時代,他什麼也不是。
打發走了趙勇生後,李淑雅大概也是知道了這件事,借著散步的理由,過來看望趙生。
“夫君,今天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見你沒有打算將這件事情嚴查下去。”
看著李淑雅大大的肚子,行動也不方便,趙生心痛地將人扶著,在椅子上坐好後,說道
“這些人不得到配方,心是不會死的,五大家我給配方給她們了,他們都不自己製造。”
“你的意思是?……”
李淑雅不知道趙生玩的是什麼鬼,心裡有許多疑問想問。
“淑雅,你現在就安心養胎,蔚州我打算發展,後麵做一做邊貿。”
“邊貿?你打算怎麼做?”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最簡單的就是將我們這邊的產品,運輸到蔚州,換一點牛羊等物,我打算發展定州的畜牧業。”
李淑雅沒有聽懂趙生說的畜牧業是什麼,但是幾個字拆開了,她又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兩年,趙生在定州郡,看起來一直在忙得不亦樂乎,實際上沒有掙什麼錢,前期大部分等於投資。
加上趙生來自後世,又是一個爛好人。
剛到石崗村出於私心,建房的目的是想讓自己有牌麵,大周公主之詞隻要不形成文字,也可以是宮主。
所以他才以趙珍的名義修建,要不是他離開皇城的時候,身上帶著足夠的銀子可以揮霍,也不可能建好房屋。
不過後期他以豆製品為餌,成功地將石崗村的人串聯在一起,以自己的珍重院為中心。
與趙縣趙氏交好,擴大自己的區域,等於是變相交出了豆腐、豆芽的製作方法,以求得偏安一隅。
他雖然藏有製鹽、製糖和造酒的大殺器,畢竟沒有大規模的生產,為了轉移火力點,他又將目標放在了欒城。
如果可以得到足夠的安全與自保,他現在這樣發展,也可高枕無憂。
但他知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道理。
分析大周周邊的環境,以及他對朝堂幾個皇子的分析,未來這個時代不是裂土封王,就是一場兵禍。
甚至還有可能遭受到外族的侵略。
也許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改變不了什麼,但他能做事,就是和諧掉一些殘忍,帶給百姓一些庇護。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可眼下這些百姓,並沒有看到自己給她們帶去的利益,他們看到的隻有手頭上僅有可憐的那點利益。
一晃年後又過去了兩個月。
北方的氣候明顯有所轉暖,不時偶爾出現倒春寒的現象。
李淑雅處於待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