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這古老而堅實的守護者,在戰場上依舊散發著其不可或缺的光芒,彰顯著獨有的價值。
然而,對於那些赤手空拳,既無盾牌庇護,又缺乏盔甲防護的戰士而言,命運的天平無疑向他們傾斜了冷酷且無情的一角。
在這殘酷無情的廝殺中,他們的傷亡率如同秋日紛紛墜落的落葉,令人觸目驚心。
遠程步槍的子彈,即便呼嘯著飛射而至,撞擊在防護嚴密的盾牌之上,也仿佛隻是巨石輕輕拂過凡人之軀,留下的不過是些許皮外傷痕,難以撼動那堅如磐石般的防禦。
侯林,這位身經百戰的將領,目睹此景,心中頓生不祥之感。他深知,此刻的局勢已容不得片刻的遲疑。
於是,他當機立斷地下令,留下盾牌手與弓箭手共計千餘精銳,作為最後的屏障與反擊之力,而他自己,則率領餘下人馬,猶如暗夜中疾行的流星,迅速撤離這片危機四伏之地。
如此決斷,既是對生死存亡的冷靜權衡,也是對麾下將士生命的深沉珍視。
“侯帥,你瞧,左側隱約可見一條蜿蜒小徑,我們不妨改道而行,否則硬著頭皮朝鹿縣方向,無異於自投羅網。”
梁長柱,這位自侯林得勢後便緊隨其後的把兄弟,此刻眼中閃爍著決絕之光。
“依你,便朝那未知之路進發,速速行動……”
侯林,人稱“人屠”,然則在這生死關頭,昔日的威名亦不得不讓位於求生的本能。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猶豫。
一行人匆匆南行,約莫五裡之外,山巒間隱現一座古廟,靜謐而神秘。
“快去探探虛實,看看是否有追兵尾隨?”
侯林喘息未定,嗓音卻因急切而顯得分外響亮,帶著幾分昔日統領千軍萬馬的威嚴,卻也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
這些年,鐵窗生涯讓他嘗儘了人間的冷暖,身心俱疲。重獲自由後,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而今,更是步步驚心。
不多時,前去探查的士兵匆匆返回,神色緊張地說道
“侯帥,那古廟看似無人,但周邊有不少新鮮的腳印,恐怕不安全。”
侯林眉頭緊皺,心中愈發不安,猶如亂麻纏繞“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
梁長柱說道“侯帥,不如我們繼續前行,找個更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侯林咬咬牙,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也隻能如此了。”
眾人又繼續前行,山路崎嶇,每一步都異常艱難。
侯林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恐懼,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他的心臟。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每前進一步,都覺得像是在黑暗中摸索,隨時可能墜入深淵。
侯林一邊艱難地走著,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呼吸也變得愈發急促,仿佛拉風箱一般。
突然,隊伍後麵傳來一陣騷亂。侯林回頭一看,隻見幾個士兵驚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侯帥,後麵有追兵!”
侯林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猶如一張白紙,毫無血色。但他強裝鎮定地吼道“彆慌!加快速度前進!”
眾人加快了腳步,可腳下的路卻越發艱難,仿佛在故意與他們作對。追兵的聲音卻越來越近,如同催命的鼓點,在侯林的心頭敲響。
侯林的心沉到了穀底,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他絕望地想“難道今日真的要在此喪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梁長柱指著前方喊道“侯帥,看!前麵有個山洞!”
侯林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火花,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大聲道“快,進山洞!”
眾人紛紛湧入山洞,侯林喘著粗氣,仿佛剛剛跑完一場漫長的馬拉鬆,吩咐道“找東西把洞口遮掩起來,彆讓追兵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