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野兔突然從草叢中竄出,帶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瞬間引起了一陣騷亂。
“不好,被發現了!”侯林心中暗叫糟糕,臉上瞬間布滿了絕望之色,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山匪們立刻警覺起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警惕,紛紛慌亂地拿起武器,身體緊繃,如臨大敵。
雙方就這樣對峙在一起,氣氛緊張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侯林等人的衣著淩亂不堪,很是不規範,對麵的人看到以後大喊一聲“土匪來了!”
“我草,誰是土匪?”梁長柱一下子懵了,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難道我們像土匪?”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眉頭緊皺。
不過侯林的人數畢竟眾多,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威壓,裡麵的人很快就慫了,紛紛選擇投降。
“大爺,彆殺我們,我們也是走投無路,這才占了你們的地盤暫且歇息。”
其中一人顫抖著說道,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和哀求,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頭也不敢抬起來。
裡麵的人說話差點將梁長柱逗樂了,他收起了臉上的驚訝,轉而換上一副狠厲的表情,大聲問道“說,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名膽子稍大的人戰戰兢兢地湊過來說道
“我們本來是跟隨拓跋呦呦大頭領前來,攻打欒城的鮮卑兵,沒想到換了主子,一名叫石革的?族頭領,結果這不是打散了,我們就在這落草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侯林等人的臉色,眼神中滿是忐忑。
“落草?那你們的吃喝從哪裡來的?”侯林斜睨著這群人,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神情,目光如刀般鋒利。
“大爺,我們也是沒辦法啊。吃喝都是從附近村子搶來的,有時候也打劫一下過往的行人。”
那人哆哆嗦嗦地回答道,聲音都在顫抖。
侯林一聽,頓時怒目圓睜,臉色漲得通紅,憤怒讓他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大聲嗬斥道
“你們這群敗類,竟敢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大爺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眾人紛紛跪地求饒,一個個麵如土色,渾身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梁長柱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眉頭微微皺起說道“侯帥,依我看,不如把他們收編了,壯大咱們的隊伍。”
侯林沉思片刻,目光冷冷地掃過這些投降的人,充滿了威嚴,臉色依舊陰沉,說道“哼,收編你們也不是不行,但你們得聽我的命令,不準再胡作非為。”
那些人連忙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們一定聽從大爺的吩咐。”
侯林接著問道“你們還有多少人?武器裝備如何?”他的眼神中帶著審視和懷疑。
先前那人趕忙回道“我們大概還有兩百多人,武器就是些刀劍,還有幾副弓箭。”
他的聲音很小,帶著討好的意味。
侯林皺了皺眉“就這點家當?那你們這幾日可有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滿。
“大爺,我們聽說那石革正在到處收攏殘兵,準備重振旗鼓呢。”
侯林心中一驚,暗自思忖這可不是個好消息。隨後他又問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那欒城似乎防備森嚴,不好攻打。”
侯林冷哼一聲“就憑你們也想攻打欒城,不自量力。”他的臉上滿是不屑。
這時,一名手下湊近侯林,他的臉上滿是擔憂,眉頭緊鎖說道“侯帥,咱們真要收了這些人?我看他們不可靠。”
侯林看了看那些投降的人,猶豫了一下,說道“先留著他們,派人盯著,要是有什麼不軌之心,立刻處置。”
眾人齊聲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