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意識的坐遠了身子。卻眼見嫻貴妃看著他的神色有些受傷,便尷尬的看向齊汝問道。“嫻貴妃的疥瘡可嚴重?”
齊汝搖了搖頭說道。“貴妃娘娘的疥瘡是剛剛發病,症狀並不嚴重,隻要用藥,很快便會控製住。”
容雅微微側頭,抬眸看了李玉一眼,李玉心領神會,立刻說道。“齊太醫,您快給皇上看看。”
齊太醫立刻按上了皇上的脈,口中卻問道。“皇上身上可生了紅疹?”
不等皇上說話,李玉便開口焦急說道。“奴才日日伺候皇上沐浴,並未發現有紅疹。”
齊汝鬆了脈,這才說道。“疥瘡確會過人。可即便是染上了,也要等半月到整月才會病發。
如今瞧著皇上暫時無礙,可未免皇上被傳還是用些藥的好。”
容雅這時候開口說道。“齊太醫,前些日子不知怎的奴婢覺著心神不寧,便想著如今眼瞧著就要到春日。奴婢生怕殿內濕熱再生蚊蟲,便去太醫院要了些藥粉日日熏著養心殿。奴婢將那藥粉取來給您瞧瞧,這藥粉可還繼續用著?”
皇上一聽這話,立刻看向容雅。李玉瞧見皇上的神色便說道,“格格,快去取來給齊太醫瞧瞧吧。”
容雅福了福,應了聲“是”,便立刻去取。齊太醫看過之後,撚著胡須點了點頭。“這藥熏的倒是巧。正對這疥瘡,若是格格日日用這藥粉熏屋子,想來也會有些用處。隻是皇上如今是否被傳上,還要過幾日才能看出來,因此藥還是繼續用著為妙。”
皇上聞言,看向容雅的目光便帶上了讚許。
隨即嫻貴妃便被送回了翊坤宮,皇上又吩咐了江與彬去翊坤宮上上下下細查了一遍,果然不光是嫻貴妃,並惢心和另外幾個宮女也染上了疥瘡。
如此一來,這便是大事,皇上立刻下令,叫江與彬細細診治,又將翊坤宮封了宮。
皇上趁此時便叫了進忠,隻讓他去查嫻貴妃是如何染上疥瘡的,進忠領命退下,直到走出殿外,才終於舒了口氣。
很快嫻貴妃私自前往鹹福宮之事便被送到了禦前。
上麵正寫著,嫻貴妃前往鹹福宮的時候,正是內務府剛剛發現有宮女死於疥瘡之時,那時內務府還來不及處置,因她此舉避著人,內務府並不知曉,因此也未及上報。
皇上看過之後便將那張紙揉了扔在了水盆裡,眼瞧著儘數化了才又說道。“進忠,你將櫃子裡的那隻蓮花鐲拿去,給齊汝瞧瞧裡邊兒填的是什麼。”
進忠眼瞧著皇上神色不對,便低低應了一聲,悄無聲息的將那蓮花鐲取了出來,徑直去了太醫院,沒多久,他便回來了。
見他回來,皇上便沉聲問道。“是什麼?”
進忠立刻低聲答道,“回皇上,裡麵填的是普通的聞思香。”
一聽竟是聞思香,皇上便深吸一口氣,隨即擺了擺手。
進忠見了,便默默的退出殿外。
而此時,皇上歪在軟榻上,隻想著那日從鹹福宮出來時,他轉道去了翊坤宮。當他問如懿是否會算計人時,如懿是怎麼答的?
想到那日她說的話,皇上輕輕嗤笑了一聲。
皇上因擔心自己染病,這幾日便停了早朝。
又過了兩日,翊坤宮便傳來消息,嫻貴妃發了高熱。
皇上得知此事,心裡著急,可也無可奈何,隻得命江與彬細細診治,仔細伺候罷了。
嫻貴妃的疥瘡還沒好,皇上這邊也發病了,好在提前日日用藥,這病發並不嚴重。
皇上這邊兒一病發,長春宮便得了消息,皇後娘娘擔心便回了太後,之後立刻趕來養心。
皇後擔心皇上便不顧太後反對,執意留在養心殿親自照顧。到底是這幾日保護的好,皇上發病不過日,也沒高熱,這疥瘡竟好了。
皇上的病剛好,見容雅不在,便皺著眉問了進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