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一副親近模樣坐在了連蓉蓉的床邊。連蓉蓉警惕地繃直了身子,可昭陽卻依舊笑意盈盈。
“連姑娘,先前是本宮誤會了。昨日回去後,本宮又細細思量。
連姑娘是殤國的功臣,實在不該受此懲罰。祁哥哥這下手也是太重了些。”
昭陽說著便上前摸了一下連蓉蓉的衣衫,衣服上的血跡已經乾涸,藥膏特有的氣味卻還殘留著。
昭陽把手指放在鼻息間,熟悉的藥香讓她頓時生出恨意。
祁哥哥果然來了這裡,他們的關係果然非同尋常。昭陽暗暗想著,恨不得立刻上前把連蓉蓉撕碎。
可看著連蓉蓉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昭陽卻忽然笑了。她伸手輕輕撫過連蓉蓉的臉頰,笑著說道
“連姑娘這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啊。連姑娘是我殤國的貴人,本宮必定好好酬謝。
再過十日,便是本宮的生辰,到時候連姑娘就來公主府現場展示你店內的招牌。
有本宮撐腰,日後連姑娘的店必定是建安城中最紅火的。”
“公主,您的生辰必定都是達官顯貴,民女一介粗鄙,隻怕會惹人笑話,還是……”
“你是在拒絕本宮嗎?”昭陽的臉色陡然變了,“連姑娘該不會還在記恨本宮吧。”
“公主言重了,民女不敢。民女隻是擔心行為粗鄙,掃了公主的興罷了。”
“連姑娘粗鄙嗎?本宮怎麼不覺得?在本宮看來,連姑娘的禮節可是不比那些世家貴女們差。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十日後,本宮派人來接你入府。你可再帶三人幫你。
就這麼定了,本宮乏了,便先回了。”昭陽說罷起身,壓根不給連蓉蓉拒絕的機會。
而連蓉蓉也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更遑論拒絕了。
昭陽的臉上掛著一絲陰險的笑,可人還沒到門口,便有一男子從外麵進來。
“你是何人?竟敢衝撞本宮?”昭陽眉頭微蹙,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
“草民阮念之,不知公主鳳駕在此,如有冒犯,還請公主見諒。”
阮念之俯身施禮,神色間卻是不卑不亢。
昭陽垂眸看了看阮念之,又回頭看了看床上的連蓉蓉,嘴角忽然揚起一絲笑意
“你叫阮念之?”
“回公主,是。”
“你是連姑娘的夫君?”
“回公主的話,草民並非蓉蓉夫君,而是她的義兄。”
“義兄?”昭陽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幾分。“既然隻是義兄,怎麼好平白無故地進人家姑娘的閨房?”
“回公主,草民是個郎中,蓉蓉身上有傷,草民是來給她送藥的。”
“哦,原來你是個郎中。隻是連姑娘這傷……方便嗎?”
阮念之聞言既不尷尬也不氣惱,他隻是微微一笑,回道“郎中眼裡隻有病人,沒有男女。”
昭陽捂嘴笑起來,那笑聲聽在耳中尤為刺耳。
“沒有男女?那豈不是可惜了?連姑娘這樣的尤物在阮郎中眼裡竟然連個女人都算不上嗎?”
阮念之聽出昭陽的譏諷之意,可他神色未變,依舊有禮站在原地。
“行了,郎中好好給連姑娘看診吧,本宮乏了。”
阮念之聞言側身讓出路來,可昭陽剛剛從阮念之麵前走過,阮念之便又俯身喚了一聲“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