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蓉蓉,你陰我?”
連輕舞看著遠處依舊跪在地上的“連奕承”,終於明白一切不過都是連蓉蓉的計謀罷了。
“陰你怎麼了?你陰我那麼多次總要付點利息吧。”連蓉蓉神色依舊淡然。
而連輕舞,在看到連奕承決然的背影時,她便知道自己完了。
“我不服!我不甘心!”
“那又怎樣呢?”連蓉蓉起身向前走了兩步,隨即在連輕舞身邊站定。
“誰讓咱們姐妹一場呢,這樣吧,我把整座孤島都送給你可好?”
“你要把我丟在這裡?連蓉蓉,你是想要我死?”
“是啊!我自然是想要你死的。但動手殺個孩子,我終究還是做不到。
那就放你在此自生自滅吧。哦,對了,我好像猜到你上輩子是怎麼死的了。”
連輕舞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惱火。
“是被那個賤男人害了吧。”
“你怎麼知道?”連輕舞咬著牙恨恨地問道。
“因為你方才說所有男人都圍著我轉,我猜,你大抵最後還是死在那個狗男人手中。
但是,連輕舞,你恨錯人了。
是你自己與虎謀皮,一個能夠殘殺妻兒的狗男人,又哪來的真心?
你該恨的從來就不是我,你該恨的是那狗男人的殘忍和你自己的愚蠢!”
連蓉蓉撂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她不再猶豫,甚至不願多給連輕舞一個眼神。
大船開走了,整個島上便隻留連輕舞一人。
看著漸漸消失在海上的大船,連輕舞憤怒、憎恨,可滿腔的情緒最終還是歸於絕望。
大船重新行駛在海上,可每個人的心情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入夜,連奕承獨自一人坐在甲板上,冬日的海風格外的冷。
帶著鹽分的海風打在臉上更是生生的疼。
“晚飯時候就沒見你,怎麼?心裡還是不痛快?”
連蓉蓉走到連奕承身邊,緩緩坐了下來。
連奕承轉頭看了連蓉蓉一眼,而後卻望向茫茫大海“小妹,是二哥錯了。”
連蓉蓉心中一酸,自然而然地挽住連奕承的胳膊,頭輕輕靠著哥哥的臂膀,輕聲道
“可我從未怪過二哥啊。當初所有人都被文慧所騙時,就隻有二哥信我!
每次有危險,二哥都第一個擋在我麵前,這些事,我都記得。”
“但這一次,二哥沒有做到全然信你。”
一想到自己竟然那樣維護一個想要置妹妹於死地的人,連奕承的心裡便忍不住內疚自責。
可除此之外,連奕承又何嘗不傷心?他早已把小舞當做親生女兒一般。
然而到頭來,那六歲女孩身體裡藏著的,卻是一個惡毒的靈魂。
連奕承不僅傷心,更覺得慚愧和愚蠢。
“二哥,這不怪你!是連輕舞太懂得人心了。
如今回頭想想,文慧所做的諸多事情隻怕也是她在背後操控。
還有她身上的內些傷,我們過去從未想過,文慧此人雖然惡毒,卻還不算愚蠢。
她到底會因為什麼而對連輕舞如此殘忍,連輕舞那一身的傷想必也是她自己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