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梁競舟說完陳四海的事陳晏就知道。
他早晚得出事。
就是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陳願八卦兮兮的湊過去,“嫂子,是不是舟哥乾的?”
給媳婦出氣什麼的,也太優秀了吧!
陳晏說不知道,事實上她也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梁競舟。
不過隻要不承認,誰有證據呢!
這會雨越下越大。
梧桐葉泛黃,清紫色的泡桐花打落一地。
陳晏把收好的蠶繭搬到東屋,撤掉床上的被褥,和陳願一左一右站著,撕開的蠶繭輕薄,一層層蓋下來。
陳願頭一次乾這種活,還挺開心,白色層層疊疊下的柔軟輕薄,她沒忍住用手捏了捏。
語氣新奇,“嫂子,摸著是比棉花舒服。”
棉花和蠶絲各有各的好處。
陳晏笑笑,“等會有的剩,給你也做一床。”
反正是夏天用,薄一點也沒關係,陳願倒是不好意思,“不用嫂子,我就是隨口一提。”
陳晏說剩著也是剩著。
她突然湊過去抱了下陳晏的胳膊,類似撒嬌,“嫂子,你怎麼這麼好啊,舟哥怎麼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
又極其氣憤,“我哥真沒用!”
連個媳婦都娶不到。
陳晏被她逗的笑,突然想起來,“你三哥跟梁競舟一起走的嗎。”
梁競舟一走就是一個星期。
陳晏不知道他去哪,也不知道他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之前看陳三元總跟他一塊。
陳願知道陳晏想問什麼,點點頭,“嫂子不用擔心,三哥他們經常一走就是好幾天的。”
“最長的一次,”她忙裡偷閒,伸出三根手指,“整整三個月都沒回來。”
“那次我媽嚇壞了,差點覺著他是不是回不來了。”
“但三哥說了,隻要有舟哥在,就不擔心。”
他們好像對梁競舟很有信心。
陳晏沒有再問,一床被子用了一小半蠶繭,陳晏沒做太厚,家裡沒有合適的布料。
她把蠶絲疊著放在一邊。
軟綿綿的一堆,陳晏莫名覺著可以養隻白兔子,肯定比餅子好看。
第二床比第一床更快了。
中間到了吃飯時間,陳晏本想吃完再弄,陳願正是興奮頭上,“嫂子我不餓,早上吃的晚。”
陳晏想起剩下的包子。
覺著嘴裡現在還有香味,兩床被子做完,外邊已經不下雨了。
院子裡存了水窪。
陳晏從櫥櫃拿出一條五花肉,她特意隔水冰的,這個天氣也不會壞。
中午,現在應該算是下午,下午給陳願做紅燒肉。
陳願看著兩床疊再一塊的蠶絲,好奇,“嫂子,不用縫被麵麼。”
當然是要縫的。
不過家裡沒有合適的布料,她打算過兩天去鎮上,想了想,又說,“等路麵乾了要去縣城買。”
鎮上有劉芳。
陳晏雖然不怕她,但也不想看到她。
五花肉切塊,乾鍋煸透,陳晏又炒了個酸辣土豆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