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晏知道陳三元為什麼這麼緊張。
她如願板起臉,“是嗎,人家都已經找到家裡來了,下次我是不是該讓位了?”
“也不用,反正沒領結婚證,到時候我直接走就行。”
陳三元苦著臉,“嫂子,你彆這麼說。”
他趕緊拉著吃完飯的梁競舟,“舟哥你還有心情睡躺椅,嫂子要真生氣了,你以後怎麼辦!”
不怪他緊張。
主要結過婚之後,梁競舟過的明顯比以前溫柔多了。
從前幾天不見他回來,要不在黑市和他們吃住,要不就是窩在房間睡覺。
現在舟哥都會家裡種花養兔子了!
要不是上次在海城,看到舟哥和人做生意時的狀態,他都快覺著舟哥提前進入養老了。
梁競舟順著他的力氣被拉的往前踉蹌幾步,他麵色冷肅,摸摸下巴,“陳晏說的對。”
什麼說的對?!
下次找到家裡?舟哥不會真的想有下次吧。
舟哥變啦!他的肉體不乾淨了!
上次他怎麼答應嫂子的來著,陳三元深吸一口氣,壯士扼腕,朝前擋在陳晏前邊,“舟哥,你要不舒服衝我發火……”
梁競舟順手給他扒拉到一邊,連個眼色都沒施舍。
“陳晏,年後就去領證。”
和他們各有思索不同,陳願像是上躥下跳的猹,一會蹲著問田雲野,一會拽著她哥的手。
“祈雪是誰?她怎麼饞舟哥身子的?什麼時候來的?現在在哪?究竟發生了什麼?”
陳晏眉眼蕩漾出笑意。
陳三元這才知道是在騙他,舒了口氣,撓撓頭,還好,舟哥的兔崽子保住了。
不然真要和嫂子分開,孩子不得跟媽走啊,彆的不說,就那幾隻雞都保不住。
既然沒問題,他和陳願不愧是兄妹,八卦臉,“祈雪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現在在哪?究竟發生了什麼?”
梁競舟懶得搭理他。
非得拽著陳晏要個承諾。
等領完證就擺酒,從田水村擺到金黃鎮。
陳晏點點頭,這才去回陳願的話,不過因為她對祈雪也不熟,就知道是個喜歡梁競舟的短發姑娘。
那天下午。
夕陽的紅鋪滿整個天空,層層疊疊的雲壓住垂垂欲落的白色,於是和天空交相輝映,吹落一地紅花。
梁家院子擺著幾張椅子。
陳晏和梁競舟坐的很近,陳三元聽說暗窯,他可比梁競舟激動多了,原先就不咋喜歡祈雪,要不是因為有生意牽扯,他才懶的喊聲姐。
就這樣。
祈雪還誰都看不起,除了梁競舟。
不過他有點奇怪,“舟哥,暗窯不是讓你搗毀了嗎。”
那裡邊都是好人家的姑娘,被拐賣進去的,梁競舟做生意也臟,但他是手段臟。
其他的都正經。
那時候解救出不少女孩子,都送派出所去了,其中有一個還要給梁競舟當媳婦來著,不過梁競舟沒同意,推給陳三元了。
陳三元倒是不介意,不過人家明顯沒看上他,轉頭走了,想想就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