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線穿過厚重的窗簾。
陳晏微微動了動,腰間橫跨的手臂屬另一個人的體溫。
散落的長發鋪在身下,她茫然的睜開眼。
昨天到了後半夜,她吻了梁競舟的指尖之後,一切都變的不可控。
地麵上還有洗腳時灑下來的水。
一夜過去,凝結成冰,梁競舟隻胡亂的給陳晏擦了腳。
把她按在床上親。
屋外是連綿不斷的鞭炮聲,屋內氣氛溫熱,就連窗台上擺著的小花都羞的用葉子遮住臉。
陳晏早就做好準備。
她青澀但熱烈的迎接梁競舟的親吻,一切都水到渠成,睡衣推到胸口往上。
卻在臨門一腳。
梁競舟喘著粗氣窩在她脖子旁邊,汗濕的頭發打結貼在額頭。
他聲音有些悶,“還沒領結婚證。”
也沒辦酒席,誠然村裡現在都知道他倆結婚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以前梁競舟不在意,那是不知道他們倆到底能過多久。
但現在,他想和陳晏過一輩子。
不,他要和陳晏過一輩子。
所以要先去領結婚證,要名正言順。
陳晏明白他的意思,單手撫摸他的頭發,安撫性的問他,“你不難受嗎。”
就是一句平平常常的話。
梁競舟在她臉上貼了一下,閉著眼睛不看她,“陳晏,你彆招我。”
許是累的很了。
他早上才沒陳晏醒的早。
濕熱的呼吸打在脖頸,陳晏小心轉了個身,饒是如此,梁競舟依舊察覺。
他半睜著眼睛,聲音倦怠,“困,還想睡。”
陳晏替他拉了下被子,“那你睡,我起來做飯。”
她已經睡醒了,再躺也睡不著,梁競舟耍賴,抱著她的腰不鬆開不說,還往自己身邊拽了拽。
兩個人貼的極近,夜裡睡衣打邊。
小肚子上的肉貼在一塊,梁競舟滿足的勾起嘴角,陳晏無奈歎氣。
“那就半個小時,過年不準賴床。”
她先前以為自己不會睡著,不知道是不是梁競舟懷裡太暖,等她醒來,枕邊的手表已經指到九點。
陳晏猛的坐起來。
身邊梁競舟已經起來了,她氣的捶了床鋪一下。
手還沒收回來,梁競舟已經進來了,看見陳晏動作,他極其誇張,“哇陳晏,大過年的你要打我啊。”
床頭放的新衣服。
陳晏一邊扣扣子一邊瞪他,“起來怎麼不喊我。”
顯的她很懶的樣子,明明早就醒了。
梁競舟給她端的饊子茶,裡邊灑的白糖,這也是習俗,叫甜甜蜜蜜一整年。
陳晏嚷著沒刷牙,就著梁競舟的手喝完一整碗。
梁競舟還安慰呢,“沒事,吃完再刷也一樣。”
房簷下掛著紅燈籠。
陳晏剛出門,田雲野雙手抱拳,一本正經,“陳晏姐姐新年好,祝你新的一年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他身上穿的也是陳晏給新做的衣服。
還是在鎮上的老裁縫那,陳晏和梁競舟是情侶款,田雲野和田桂琴是親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