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說開後,白歲沉不再不安,而是認真複習課業,備習巳月中旬的殿試,木亦辭則是安安靜靜地陪在他一旁。
皇子從不允許參加科考。
唯有身為儲君的太子,皇帝會安排太傅、武師為其進行教學。
不是儲君的皇子,皇帝則是甚少安排,該寵的寵,但一到適齡,便直接將其扔進書院學習。
備受寵愛的木亦辭亦無例外,一到適齡,他就被他父皇扔進歲承書院,還一道附帶了個七妹酒酒。
木亦辭進書院不過是為了學習一些基本的理論知識,可他又不傻,相反他很是聰慧,該懂的他都懂,不該懂也能一知半解。
碰上他頗有興致,木亦辭便會安靜細究,而白歲沉則是陪著他;無趣時,他一般都待在白歲沉身旁,安安靜靜地守著他。
自古女子大多深居閨閣,亦是不允科考,無一例外。
因此,在臨近殿試,司業便不會過多講述課業,而是放手讓學子們自己準備,除去書院的皇子無需備考,一道到的還有各位女學子,比如木酒,亦或祁予白。
眾多女學子一旦結業,便可以自行回家,而不必再回書院。
今日的崇誌堂很安靜,有埋頭苦學的,亦有苦皺眉頭的,總之,挺祥和的一片。
木亦辭趴在書桌,側頭望著寫寫畫畫的白歲沉,看他眉頭時而苦皺時而舒展,很認真的一個人兒。
白歲沉低頭翻著書卷,彎彎的睫羽像個小刷子,撲閃個不停,琥珀色的眸子在平日裡一向冷淡無波瀾,和那日的失態有些不同,那是木亦辭第一次發現,原來阿沉的眸子還能…
一輪殘陽,透著微紅,穿過窗欞,撒入學堂,忽明忽暗的光影襯得美人如畫。
這一日,那一刻,夕陽紅、美人皆有。
那亦是此後木亦辭無法忘卻的美景。
“酒酒啊!這酒好得很,咱來乾一壺?”
青羽客棧,二樓靠窗,祁予白一把拍在客桌,聲之大,足夠引人注目,木酒扶額道“好”
她若是再不說好,小白該把客桌拍碎了。
打了這麼多的交道,木酒倒是摸清了祁予白的秉性,就喜好而言,也就那實實在在的五個字—愛銀子、喝酒。
然後…然後就沒了。
這幾日,木酒同祁予白一塊玩樂,並一道摸清溫澤的私產,畢竟自上次輕薄後,木酒就甚少再見到他,雖說她還多次往禦書房跑,結果也隻逮到一次。
心上人沒見著幾麵,還被嫻妃、淑妃一道逮去喝了杯茶,父皇也不讓她總往他那跑,還讓她自己到處轉轉。
見不著人,這就很苦惱啊。
祁予白拿酒給木酒斟上一杯,一臉期待地望著,木酒不負期望,拿起酒杯,輕抿一口,下一秒,小臉一皺,吐舌頭道“這是啥玩意”
祁予白忽視木酒一言難儘的表情,興奮道“這可是我釀的藥酒,超級好喝噠”
…
好喝?
苦苦的,澀澀的。
“怎麼樣?”
木酒用舌尖抵著腮幫子,一腔苦澀,苦得她直皺蛾眉,湧上一股衝動,她想揍人!
將唇珠殘留的酒液卷入口腔,這下就更苦,她好想打人!
“嗯?酒酒?”
看祁予白一臉興奮,木酒強笑道“好喝”
好喝到本公主想揍人!!!
然後木酒眼睜睜地看著,祁予白一杯又一杯下肚,無事,結果她一激動,還又給她滿上一杯。
…
木酒手握成拳,一飲而儘,見祁予白又給自己斟上一杯,徹底崩不住了,黑臉道“本公主不要了,這酒有點難喝”
“啊!是挺好喝…好…難喝?”
祁予白一激動就給聽錯了,猛得反應過來,一臉懵圈,傻呼呼地望向木酒,喃喃道“明明挺好喝的啊…怎麼就”
木酒打斷道“不是酒的問題,是本公主不愛喝苦的,這酒太苦”
“啊!那你剛剛…”
“剛剛本不想掃興,多喝了幾口,結果你一激動,就使勁給我斟酒”木酒無奈道。
“阿白啊!雖說你我都已及笄,但這般喝酒可不好。”
木酒一臉嚴肅的樣子,一下就讓祁予白想到她爹爹不讓喝酒,她不聽,還被罰抄,抄了整整一筐筐,抄得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祁予白有點欲哭無淚啊!
她就喝個酒,這有啥錯啊?
嗚…嗚嗚,她可真是太難了,酒酒竟然也開始對她勸酒。
心塞啊!
喜歡九千歲不乖!七公主暗悄悄把人拐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九千歲不乖!七公主暗悄悄把人拐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