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你說我若是想見溫澤,本公主該去哪逮?”
木酒苦思,甚至已經在心裡反反複複確認,溫澤會出現在哪。
聽了這話,祁予白那剛入腔的藥酒,本還未來得及吞咽,這下喉嚨一滾,一股藥勁直衝腦門,嗆得祁予白咳個不停,眼角淅出生理淚水。
祁予白的小臉蛋嗆得紅撲撲,一雙荔枝眼瞪圓,滿臉不可置信地瞅著木酒,訥訥道。
“酒…酒酒真的要去逮溫督公?”
祁予白還沒聽到回答,就瞧見木酒那滿目的柔情,有些愣怔。
雖說木酒溫婉,可她甚少會露出這副模樣。
前些時日,倆人才說清一些。
她朝木酒瞞了些事,木酒亦朝她瞞了些事。
二人從不越界,保持著一定的平衡,祁予白更是瞅見過木酒滿身戾氣,甚至是殺意,那不是一個公主本該有的東西。
可木酒卻…幾次三番都讓她瞧見,那應該是木酒允許了她的窺探。
人人皆有秘密,她不例外,酒酒亦無例外。
隻是她不明白,一個生來嬌貴,受儘寵愛,未受一丁點委屈的公主,為何會…
“因為喜歡,本公主想得到他。”
一口一個“本公主”,卻不顯刁蠻。
祁予白無解,就像她對自己的病情一樣。
“好酒酒啊!你是安朝尊貴的七公主,為何非要喜歡溫督公?”
祁予白不是很理解地詢問木酒。
那本該是柔情的杏眸,此刻透一絲昏暗,祁予白甚至還能從中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幾絲痛苦。
那雙本該一直乾乾淨淨的眸子,合了又睜,卻掩飾不住那股仇恨。
祁予白不知木酒眸中的痛苦從何而來,卻能感覺到木酒那實實在在的仇恨。
可木酒的那雙眸子,本是乾乾淨淨,不染纖塵的啊!
現在卻半摻著那無法言說的恨意。
木酒穩了穩心緒,執拗道。
“我喜歡他,今世非溫澤不可。”
“即便無人支持,我還是想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