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的臉龐,染紅的白衣,無時無刻都深深印入木酒的腦海,那雙滿是縱容的眸子在那一推之後,就再也不曾睜開過。
她以為自己正常了,以為自己還能像從前那般快樂的活著,可是她發現她根本就做不到。
隻是有一丁點的苗頭,就讓她本能恐懼,讓她心生暴戾,那是刻入她骨子裡的殺意。
她有想過直接就把那對狗東西殺了,可是前世的亡國之由,她不知道,更不知自己該如何才能斷絕安朝亡國的可能。
原本的軌跡已被偏離,大哥即位,不知是好是壞,但夏執還是成了狀元郎。
木酒做不到,她知道自己可以趁著藥勁得寸進尺地碰阿澤,但她也明白她會把人推得越來越遠,她不想強迫他。
可阿澤如果從一開始就沒讓她得過手,她是可以慢慢來的,可他卻又縱著她胡鬨,結果現在他就開始躲著她,這讓木酒心裡頭很不舒服,也很不安心。
嗅著微微的檀香,木酒漸漸平複下來,嗓音不似平常清脆,有些許沙啞,語氣悶悶道“一會藥勁便會過,阿澤若是不想,我不碰便是,但阿澤讓我抱抱好不好”
說著說著木酒眼淚又滴答滴答地掉落,溫澤感覺箍著自己腰身的手沒有半點鬆動,甚至箍得更緊,似乎是生怕他藥勁一過便把人推開。
溫澤眸子微微泛起紫色,雖說他剛剛確實是那般想的,但現在他好似也沒彆的選擇。
見人不鬆手,自己還被綁著,溫澤本該冷漠的嗓音帶了些許無奈,輕聲開口“公主是不是該給奴才解下綁”
木酒一個勁地搖頭,悶聲道“不是,不是公主,不是奴才”,木酒說著說著,聲音帶上哭腔,委委屈屈道“阿澤…阿澤…叫我酒酒…好不好…好不好”
明明之前阿澤就是叫她酒酒的…
“……”
“酒酒”他還真說不出口,但他不說,她好像也不會鬆綁,有些無奈道“公主,手疼”
“不要,阿澤喚酒酒就鬆。”
話是這麼說,木酒一邊淚流滿麵,一邊去碰紅綢帶,看到確實綁得緊緊的,周圍都紅了一圈,心疼了,也心軟了。
木酒把紅綢帶解了下來,眼淚還掉個不停。
溫澤頭疼,沒見過這麼能哭的,簡直是比司宥星還能哭。
轉了轉手腕,緩解疼痛,溫澤見人委屈巴巴的,心裡頭總覺得不適,似乎在他的印象裡,木酒本不該這般。
哭唧唧的木酒止不住委屈,又不斷安慰自己,是阿澤不記得的,隻有她一個人記得,所有人都沒有記憶,所以她不能怪阿澤,可…可是,她真的還是止不住委屈。
好多事,她都不懂,可現在阿澤都不教她,還不肯喚她酒酒…
木酒淚珠吧唧吧唧地往下掉,溫澤鎖骨之處滲著微微鮮血。
二人的血與淚,在某一刻相交融合,靜靜沒入玉環,而記憶深處的囚籠裡仿佛有什麼即將破籠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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