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歸鬱悶,對於小澤兒所說的“徒媳”,兮夜還是很是好奇的。
兮夜一眨不眨地瞅著溫澤,眼眸裡明晃晃地寫著“快展開說說”。
“……”
被人直勾勾地盯著,饒是溫澤都做不到忽視,他的這個便宜師父存在感太強了。
溫澤那原本剛翹起的唇角漸漸抿平,有些無語地看著一臉探究的兮夜,淡淡道。
“你自己想”
兮夜“……”
夭壽!他要是能想明白,這哪還用得著你說。
兮夜一本正經地拍了拍溫澤的肩膀,鄭重道。
“你說說,為師就給你準備準備聘禮”
溫澤蹙著眉思慮片刻,抿唇道。
“你是我師父,這事不是你應該做的?”
溫澤那理所應當的語氣,再加點淺淺的疑惑,讓兮夜一陣語塞。
仔細想了想,兮夜又覺,也是喔,他乖徒的聘禮好像是得給呢。
想明白這一點的兮夜,又連忙換了個條件。
“你說說為師的徒媳,為師再給小澤兒的阿妹準備嫁妝,如何?”
“不如何,你剛剛答應的,不能食言”
兮夜“……”
這下直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兮夜又鬱悶了。
見人鬱悶,溫澤也不心虛,而是慢悠悠地暗示道“你可以說說師娘的事,或許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
喔,兮夜終於想起來了,何止是他好奇心重,他這乖徒的好奇心才是最重的。
不然不會因為那所謂的“藥方”進聽風樓,合著是在拐彎抹角的想聽他跟微兒的事。
“嗯?”
對上兮夜打量的眼神,溫澤忍不住遮掩道“這是在關心你”
“哦~小澤兒,關心我呢?”
聽著這不正經的語調,溫澤臉上難得浮現幾絲彆扭,一道道緋色爬上了臉頰。
他明明是在關心他,才不是因為好奇。
要不是這個便宜師父不著調,擔心他到時候被人誆了還不知情,然後傻傻地給人家送銀子。
看著彆扭的溫澤,兮夜才覺得對味。
這才是他的乖徒,嘴硬心軟的,這才對。
“彆看了,你說說”
溫澤忍不住出聲道。
“不說,得小澤兒先說”
溫澤的擔心不過三秒,剛泛起緋色的神情恢複如常,淡淡道“不要”。
“嗯?不要?小澤兒不是好奇嘛,那為師拿藥方跟你換?”
兮夜臉上帶著笑意,誘惑道。
溫澤“……”
見人沉默不語,兮夜便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把藥方連同一方粉末遞給溫澤,嚴肅道。
“乖徒上次給的,還沒完全查出來,但也同這粉末相差不大,也是一種…”
兮夜話還沒說完,溫澤便直接打斷道“是毒”。
“……”
正經不過三秒,兮夜又恢複到之前的笑臉,悠哉地把弄起茶杯,如常道“嗯,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