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酒是不曾經受過酒那多次失去愛人的痛苦,可她永遠都會記得,她是有愧的,她有愧於那些因她而亡的親人們,以及…
而酒是本該向善的,因為那是她生而為神的本分。
可那被逼得‘爛透’的她亦成了瘋子。
若她從不曾擁有過,她又怎會恐懼失去…
神則之下的束縛,是酒從不願去遵守的,可那虛無縹緲的神則卻殘忍地奪去了她的貓貓,奪走了整整七百年。
酒摟著澤的脖頸,放肆地哭泣著,那泣不成聲的話語,是她那不曾說出口的委屈,以及她那尋不著人的恐慌恐懼。
澤下意識把人摟緊些,細心地拭去酒那不斷往外流的淚水,耐心地哄道。
“阿酒不哭”
對上那雙滿是偏執瘋狂的杏眸,澤頓時啞然失聲,他的阿酒啊,從不願成為那高高在上的神明。
澤輕輕碰了碰酒微微濕潤的眼角,心下卻在思索,他現在讓他的阿酒繼續聽奚夜的話,還來得及嗎?
畢竟奚夜說的話,總歸是沒錯。
可澤又覺這樣的阿酒才最是真實的,而那個神情淡漠的酒,隻是他那不再愛笑的阿酒。
“澤,你抱抱我,多抱一會,好不好?”
“好,聽阿酒的”
不多時,澤抱著緊緊揪著他衣角而安心睡了過去的酒,抬手細細撇開那微微貼著額角的碎發,那雙淡紫微藍的眸子裡透著滿滿的心疼,同時亦閃過幾許幽暗。
酒的麵上還殘留著明顯不已的淚痕,澤心疼地低頭親了親那泛紅的眼尾。
有點狼狽啊!
澤其實甚少見酒狼狽不堪的模樣。
澤見得最多的,是酒那偏執瘋狂的模樣。
阿酒的愛意,是偏執不已的,而她那心中僅存的一絲善念隻留予了他。
澤一直都知道他的阿酒偏執,屬於她的,那就必須得是她的。
他的阿酒從不允許任何人去妄圖沾染屬於她的人,亦或東西。
殘破不齊的溫澤,隻是他的識魂。
所以啊!他的阿酒便隻是任由她的那一抹識魂陪著他的那一抹識魂,而他的阿酒則是繼續守著那具冰冷不已的軀體。
他不在的時候,他的阿酒是真的受了不少的委屈。
澤還在心疼酒,奚夜冷不丁冒出,隻是神色淡淡地瞧了一眼澤懷裡抱著的人兒,便冷淡出聲。
“她睡了?”
澤抬頭瞧著一臉淡漠的奚夜,他還是能從那淡漠的神情之中窺得幾許無奈,悶悶道。
“你是知道的,怎麼還忍心說阿酒”
奚夜“……”
奚夜終是無奈歎氣道“可小澤兒亦清楚本尊比誰都無情,更是一向隻護短,酒雖說是小澤兒的愛人,可在小澤兒受傷的時候,本尊從不覺得酒無辜,或沒錯”
“我知道,可是…”他的阿酒真的很讓他心疼啊!
見澤再次沉默不語,奚夜便率先打破沉默,認真道“小澤兒現在打算怎麼解決這事”
“神則是束縛,那便破了就好!”
奚夜看著澤那雙飽含戾氣的眼眸,沉默片刻,才繼續道。
“澤是一定要那般行事?不打算…”
澤打斷奚夜繼續想要規勸的話語,直白道“從溫澤那抹識魂陷入循環時,夜便應該察覺到不對勁,神則一向隻會束縛神,可就單單一抹識魂,神則便想抹去我的存在”
“本殿可不認為那隻是一種巧合,何況本殿的阿酒不該平白無故地受那麼多的痛苦,既然回來了,那便也該替阿酒剔除些不好的事呢”
麵對澤的口不擇言,奚夜一陣頭疼,他總覺得小澤兒所說的這些話,唯有一個重點,那便是他的阿酒平白無故受了委屈,他現在要替人討回來,哪怕是那淩駕於上界的神則。
明明當初他就不許小澤兒摻合那事,誰知最後小澤兒好奇心太重,竟…
一想到下界好奇心過重的溫澤,奚夜這會一個頭兩個大。
小澤兒不光好奇心重,還聰明,但就是做事永遠不計後果。
奚夜無奈歎氣,還頗為怨氣地瞪了一眼床榻上的澤。
澤自知理虧,便悄悄低下頭,隻是那微白的睫羽還在小弧度地輕顫著,身後那如瀑的白發更是散了一榻,卻仍未有所動作,瓷白如玉的指尖還在輕輕地碰著熟睡的酒。
奚夜無語,卻又無可奈何!
他家的貓貓就不是隻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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