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裡,不想出門的溫澤正悠哉悠哉地坐在秋千上,赤裸的雙足,正露出那纏繞在腳踝處的小鈴鐺,隻需輕輕一晃,便能聽見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
待屋裡待久了,溫澤便覺得悶。
庭院裡的秋千,是木酒心血來潮的造作。
溫澤拿著幾卷卷軸悠閒地翻閱著,沒管木酒怎麼又被南承帝喊了去,所以此刻的溫澤更是不知,等木酒回來之時,便又該是木酒鬨騰他了。
此刻的禦書房,南承帝正望著眼前的兩人,簡直被氣得吹胡子瞪眼。
“你們…”
南承帝硬生生憋出兩字,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一個渾身上下都透著被輕薄過的痕跡,一個滿眼無辜地眨巴著眼。
南承帝頭疼,他忽然不想搭理眼前之人,一個個的,都不讓他省心。
木喻楓抿了口茶,才主動開口詢問道“父皇這是又打算整哪一出?”
南承帝“……”
脖頸處的疼意,讓木喻楓勉勉強強開口,在木喻楓再次開口前,南承帝氣鼓鼓地打斷道。
“你可彆給朕說話,再說幾句,楓兒的嗓子是不要了?”
木喻楓“……”
木酒在一旁幸災樂禍,可還沒等木酒偷著樂,南承帝又氣鼓鼓道“還有酒酒,吭哧吭哧就給朕跑去了落城,若是沒平安回來,那要不要朕扒了溫澤的皮”
“不要”
木酒下意識反駁道後,又悄悄挪到南承帝身旁,給南承帝捶了捶背,又捏了捏肩,撒嬌道“父皇~”
南承帝眼角一抽,自上次木酒無緣無故在他身旁哭了大半天,結果,還沒等南承帝追究是誰欺負了他寵著的小酒兒,哭哭唧唧的小酒兒又語出驚人。
“父皇,你明明知道,酒酒若是真的看中一人,那便非他不可”
木喻楓也默默插上一句“兒臣亦是”
南承帝簡直無了個大語,他為了他家老三,還特意讓貼身伺候的欒川尋了些話本子研究,然後一個人研究不過來,他又特意把嫻妃、淑妃一道喊去研究,害他又被箏兒揪耳朵。
這會,看著眼前的木喻楓,南承帝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憋屈道“你說你選啥不好,非得當下麵的那個,不怕疼啊”
聞言,木喻楓直直被剛喝的茶水嗆住,咳個不停,眼神格外複雜地盯著南承帝。
南承帝理直氣壯道“你還敢瞪朕,朕因為你才去研究了一堆話本子,最後,還被箏兒揪耳朵了”
木喻楓沉默了,木酒懵圈了。
南承帝沒管大眼瞪小眼的兩人,沉聲道“說說,楓兒心悅之人是誰?”
在木喻楓開口前,南承帝提前補充道“上次那是朕還沒反應過來,這次彆想給朕含糊其辭”
木喻楓沉默片刻,溫聲回道“大理寺少卿司宥星”
南承帝再次震驚,不可置信道“楓兒拐的是司宥星,酒兒想拐的是溫澤,你們…真是好樣的”
南承帝徹底鬱悶了,緩了片刻,妥協道。
“完了,司宥星確實是不錯,所以朕沒為難過,但溫澤,朕可是坑過他的,而且溫澤挺記仇的,你倆這事,朕不管了,你們自個看著辦吧”
南承帝想想就覺得難受,畢竟他可是坑過溫澤不少,雖說次次又被溫澤還了回來,但上次,溫澤差點又想差人砸了他養老的雲祥殿。
“父皇,你是不是同意酒酒追阿澤了?”
木酒直勾勾盯著南承帝,南承帝無語,語氣悶悶道“酒兒都在京城弄出了一堆的話本子,朕朕再不樂意,到時酒兒還不是照樣要纏著溫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