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酒,完完全全是溫澤自個作的孽緣!
喔…不,應該是說傲嬌的小千折雪在瞧見漂亮的東西就要撿,便自個吭哧吭哧給自家的漂亮哥哥撿回了個漂亮嫂嫂。
隻不過那時的千折雪萬萬沒想到,她撿回家的漂亮姐姐,是隻黑心芝麻餡的白丸子。
幼時,千折雪喜於玩鬨,又被那時的溫澤養成隻傲嬌的貓兒。
當時,千折雪把昏迷不醒的木酒給撿了回去,年幼的溫澤又架不住千折雪想救人,便為了救木酒的命,主動將他體內的命蠱移到了木酒身上。
結果,人給救了一半,木酒便連帶著溫澤的命蠱一道不見了,隻留下了一個玉佩。
加之,那日臨近傍晚,千折雪卻依舊還沒歸來,溫澤擔心得不行,便隨意收下了那塊玉佩。
那時的溫澤,一點都不覺得不妥,畢竟他失的,可是能救人一命的命蠱。
命蠱,是水折嫣給溫澤種下的,說是能在關鍵時刻救人一命,同樣的,水折嫣亦給千折雪種了。
溫澤悠閒地晃著秋千,身旁更是響起輕微的鈴鐺聲,溫澤沒在意,走神了。
前世,兒時的記憶,一直囚在深處,又因無意之舉,溫澤才漸漸記起。
可那時,溫澤記得太晚,他那唯一的親妹,便那麼沒了。
那還未相認的小哭包,是那麼的禮貌又疏離,可古遇朝那骨子藏著的那幾許情意,是遲來的,卻又是那麼堅定地站在溫澤身後。
那是因為他們年少的情意,可他們當中早已不複從前,更缺了人。
那一句“阿澤日後若是有事,可去京城瓊雪樓尋主事,朝雪閣自會替阿澤辦事”,是承諾,是堅定。
那時的古遇朝,剛失了他最愛的人,本該是脆弱不堪,可他麵上卻不顯情緒,唯有那雙眸子裡的悲傷,浸透了整個人,看到溫澤莫名心口一疼。
突如其來的親人,讓溫澤下意識抗拒,卻又跟從本心去尋找。
所以溫澤不懂,不懂那時他失去的究竟是何人,後來才明白,那人是他幼時寵在手心怕化的阿妹,更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
一個永遠地閉上了眼,一個卻是後知後覺才記起。
而這一次,溫澤終於能向千折雪送出那道遲來的祝福。
溫澤仰頭望著天邊的霞色,心中慶幸居多。
南疆之事,本該插手的溫澤,在瞧見那個傲嬌的人兒時,便下意識相信千折雪,相信她能處理好。
因為小雪兒從來都隻是傲嬌,而非自傲。
明明疏離,早早便成了溫澤的保護色。
但或許是因為血緣關係,又或許幼時的寵溺深入心處,溫澤在對上那雙澄澈的藍眸時,依舊會沒由來的親近,以及下意識地寵溺、縱容。
溫澤仰著頭,安安靜靜地看著上空,上空是泛濫著的霞色,更是瑰麗的暖色,讓人隻覺溫和。
撲麵而來的氣息,溫熱又熟悉,溫澤微微歪頭道“酒酒,回來了”
木酒周身縈繞著的暴戾氣息,在溫澤薄唇輕起之時,便已消失殆儘。
木酒遮去溫澤的視線,俯身低頭,虔誠地在溫澤唇邊輕輕落下一吻。
溫澤抬手揉了揉木酒的腦袋,清冽的嗓音透上幾許笑意,誘哄道“酒酒要不要繼續親會”
木酒靜靜望著這雙染上笑意的眸子,蠱惑又亂人心,可偏偏當事人卻不以為意。
秋千輕輕晃蕩著,輕微的鈴鐺聲再度響起,溫澤閉上眼,主動伸手環住木酒的脖子,輕輕迎合著木酒的親吻。
溫澤察覺到木酒的不滿足,更是主動張開口,滿足木酒的予取予求。
口腔裡的空氣被不斷掠奪,所引起的輕微窒息,讓溫澤下意識睜開了眼,溫澤眼神迷離不已,眸子更是悄悄瀲灩起十足的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