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跟世故辯論了好久,我還是向著女方說話的。
憨厚說我不能這個樣子說,但是我覺得我隻能向著女方說話。如果說我順著世故的想法的話。那他隻會和女方的矛盾越來越尖銳,所以我作為一個女的,我覺得我有必要把女的的想法說一下。
因為男生和女生的思維方式確實不一樣,關注的點是不一樣的。所以我覺得我幫助女方說話,他們才更有可能會在一起。
不然的話,他們的矛盾會更尖銳一些。這就跟婆媳關係一樣,就必須是得向著對方去說話,才能把這個矛盾給調節好。
其實,世故就是覺得,他如果付出這麼多的話不值得。這是最主要的一個問題。
也就是說,他會權衡利弊,但是婚姻它不是事業,它比較麻煩的點在於婚姻它不是能按照一分一厘去算的。
因為婚姻裡麵是有感情在的,感情是沒有辦法用金錢去衡量的,誰退半步,其實有的時候看的是情分而不是金錢。
但是,世故現在就是把感情全部都用金錢來衡量。
世故現在是覺得那個企業快搬走了。為什麼不能回來墨城隨便找個工作?他也不指望女方賺多大的錢。
但是他沒有明白的是這份工作對女方的意義。他媳婦兒是一個大專畢業的,她回來墨城能夠做什麼?人找關係花錢,好不容易才得來了一份體麵的工作。現在為了結婚,說放棄就放棄,說裸辭就裸辭。
他覺得自己的沉沒成本劃不來,女方也在比較。就是女方覺得這個婚姻不值得自己放棄自己的工作,完全成為一個家庭主婦。然後,世故覺得這個婚姻不值得他放棄自己的公司,賠掉幾十萬塊錢。
說白了,就是雙方都在覺得不值得。
還沒有結婚,兩個人都已經開始算的這麼清楚了。我都不知道他這個婚咋能結的了。
然後,我就跟世故說;“你現在不是這些錢的問題,而是這七年的感情在你心中能不能抵住你的公司的問題。你現在所經曆的其實就是事業和家庭的一個抉擇。”
他說不至於,他還想讓女方裸辭啊,真的是冥頑不靈。
我就說不動他,但我覺得他這個事兒,就是可大可小。就是不願意少賺一些錢,他覺得這個風險太大了。
他覺得他去南城的話,他的公司就要注銷。如果要是南城這兩年他起不來,錢全部打水漂怎麼辦?
他覺得南城不值得他傾家蕩產,但是關鍵他也不一定會傾家蕩產啊,所以就杠著。我說現在不是看這個公司值不值得你放棄,而是看這個婚事值不值得你放棄。
他說現在如果去南城了,傾家蕩產怎麼辦?那如果不去,婚事黃了怎麼辦?
我覺得既然他那麼想結婚,不是應該先順著女方把婚結了再說嗎?
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嘛。
已經結婚了,還能離咋的。然後他現在就是把他所設想的未來全部都擺在眼前要是出去的話,就是傾家蕩產,就是犧牲掉一切,就是不值得,就是損失了一大筆錢。
他就已經給了自己一個預設,然後我就覺得可能人真的是活在了井裡麵,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那麼一口井,都在坐井觀天。
世故太精明了,他把一切都算的太清楚了。
他這個婚不結也就算了,結了以後都是事兒。這婆婆媽媽的事兒真的是太多了,我看著他們,我都覺得心累了。
反正我沒有勸動,就這麼著吧。我已經很儘力的去勸他了。勸不動,那也不是我能勸得了的事情。
他這麼一整,以後那話就在嘴邊兒了。女方如果要是放棄了這份工作,那以後話就是“我都為你放棄什麼什麼了,你還這麼對我。”
看吧,吵架在後頭。
世故說“每一個家庭都有矛盾。”我說“我知道。”
他說我見的太少,我說我是見的太多了。我就是因為當老師之後見了太多婚姻中的雞毛蒜皮。所以對婚姻這種事情不抱任何希望,確確實實見的太多了。
我覺得幸福的沒有幾個,大部分都是在將就。可能說一開始是因為真愛結婚的,就沒有多少。然後經過了生活的磨礪以後,沒有感情的婚姻就是一盤沙,風吹一吹就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