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惡惡臭味刺激著嗅覺，季玄義睜開眼睛，腳下的腥臭的粘液讓人。
他在哪裡？
他剛才分明在和惡鬼的意識纏鬥。
季玄義環顧四周，周圍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光影。
水水呢？
水水在哪？
他強壓住心緒往前走去，每走一步腳下的黏液更深，才走了十幾步，黏液已經到達他的膝蓋。
季玄義現在沒有閒工夫管這些，他必須找到時水水。
心中有一個念頭，他要是找不到她，他就會失去她。
膝蓋以下傳來蝕骨的疼痛，黏液在侵蝕他的血肉，在止住他的步伐。
但這些都不能讓他退卻，他必須找到她。
“燒死她，她是吃人的惡鬼。”
“天神降下法旨，燒死她，告慰上蒼。”
“燒死惡鬼，護佑百姓。”
“燒死惡鬼，護佑百姓。”
一聲聲充滿惡意的討伐聲從四周傳來，白光閃過，季玄義終於看清楚周圍的景象。
他現在身處一個巨大的廣場，一個個身穿遠古時代服飾的古人，他們身著華麗手拿火把，麵目可憎的盯著台上的女孩。
這裡似乎是一個祭台。
望著祭台上模糊的身影，季玄義心中悸動，他迅速的穿梭在人群中，直到靠近祭台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眼前時，他內心宛如千萬隻螞蟻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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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女孩，他的愛人。
他捧在手心上的愛人，麵黃肌瘦、衣衫襤褸的跪在火堆上，她的四肢被粗糙的繩子捆綁。
滿身的傷痕，血液染紅了她破爛的衣裳。
水水。
水水。
季玄義瘋狂的衝向祭台，想要解救他的愛人。
可在他觸碰愛人的瞬間，周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
富麗堂皇的宮殿裡，宮女們提著白色的燈籠，麵無表情的站在宮殿的各個角落。
“死丫頭，給老子吃。”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往小女孩嘴裡塞餿掉的菜葉，眼裡是虐待的快感。
瘦小的女孩趴在地上，眼神淡漠，仿佛已經習慣被這樣對待。
女孩咬緊牙關，不讓男人得逞。
“還敢反抗，看老子不打死你。”
男人暴怒，拿起鞭子往女孩身上招呼。
女孩緊閉著唇，硬生生的挨下這鞭子。
宮女們漠視著這一幕，顯然她們已經習慣。
“王公公，將人打死，後果你擔待得起嗎？”
冰冷的聲音從王公公身後傳來。
“李嬤嬤，您來得巧了。”
王公公收起鞭子，瞥了李嬤嬤一眼。
皇後跟前的紅人，他現在得罪不起。
李嬤嬤不屑，不看他一眼，直徑走到小女孩跟前。
“三公主，隨老奴走吧。”
季玄義捏緊拳頭，忍著心痛看著。
水水的前世嗎？
跟隨時水水的步伐，望著滿身傷痕的女孩，伸手想要擦拭她嘴角的血跡，手卻穿過她的身體。
他碰不到自己的愛人，這些人也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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