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冬梅讓人先把地上的人綁起來,等部隊的人處置。
看清楚了臉,董冬梅驚叫出聲,“胡衛?怎麼是他?”
阮喬不認識胡衛,但聽到這個名字,也能猜想到什麼。
這個胡家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阮喬不知道剛才董冬梅讓春草去跟誰彙報,但胡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到她頭上,她不想輕易放過他們。
“同誌,你說他叫胡衛,是不是跟胡政委有關係?”
董冬梅同情的看著阮喬,輕輕點了點頭,“他是胡政委的兒子。”
阮喬感激的笑笑,也沒為難她,“我能借電話用一下嗎?”
“電話在樓下。”
阮喬讓總機直接轉到了康師長家。
“康師長,非常抱歉這麼晚了打擾您。”
阮喬先是表達了歉意,接著說道,“剛才,胡衛帶人闖進了我房間,要對我不利,我想這件事需要您出麵解決。”
康師長隻說了句“我馬上到”就掛了電話。
部隊的人來的很快,春草打電話彙報後先來的一隊人,留下兩個人守在招待所,其他人根據阮喬的線索,從窗下的腳印開始追查跑掉的人。
沒一會,康師長和楚烈也到了,胡政委稍稍落後一點。
楚烈一身冷氣,麵如寒霜,進來後第一時間關心阮喬。“阮喬,你沒事吧?”
阮喬用眼神安撫他,嘴裡卻說道,“一睜眼就看到房間裡有兩個男人,一個捂嘴一個要綁我,快被嚇死了算不算有事?”
她不打算息事寧人,所以說話也毫不客氣。
“胡政委,先有你女兒搶人未婚夫,作為一名軍人卻對一個百姓動手;再有你夫人用錢賄賂,想要減輕你女兒罪責;現在又有你兒子深夜闖入我房間綁架,意欲未知。
我請問,是不是你政委的家人就可以隨意欺壓百姓,為所欲為?
主席領導我們鬨革命,頭上的三座大山都鬥倒了,沒想到現在輪到部隊乾部的家屬來欺負老百姓了。
怎麼,你們家這是看不慣新社會,老百姓翻身做主人,想做第四座壓在人民頭上的大山嗎?”
“阮同誌慎言!”
胡政委臉色相當難看,想刀阮喬的眼神都快藏不住了。
他聲音冷冽,藏著幾分壓抑的怒氣,“我胡前進上過戰場殺過敵,一顆紅心向著黨,容不得你這麼汙蔑。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部隊裡自會查清原因,胡衛有錯我也絕不會偏袒,但在那之前,阮同誌還是不要胡亂扣帽子!”
阮喬毫無懼色,聲音也拔高了些,“我扣帽子?那請問我說的哪一句不是事實?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在醫院回來之後一直在房間休息,根本沒出過招待所,很多人可以證明。
你是想說我大半夜飛出去把你兒子帶到我房間誣賴他的嗎?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你胡家欺人太甚,我阮喬一個普通老百姓,今天就要跟你這個政委硬剛到底。”
說完阮喬不再理他,轉頭對康師長說道,“康師長,我知道某些人的個人行為不能代表整個部隊,我希望康師長能儘快給我一個公道,不然我就向上反映了。”
阮喬偏頭看楚烈的臉色,想知道他會不會支持她的做法。
畢竟他還要跟胡政委一起工作,胡政委還是楚烈的領導。
如果他因為自己的前途而選擇讓她退讓,她理解,但也不會在跟楚烈發展下去。
一個男人能因為自身利益放棄你一次,在更大的利益麵前就會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