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瞳仁微縮,“你的意思,二爺是去容家奔喪了?”
弦思手指緊了緊,“是的。”
桑榆晚把檔案袋打開,而後把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幾張容止進入容家大宅的照片。
“他真是容家人?”
桑榆晚臉色一白,眸光頓時變得晦暗不明。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容止和容家的關係,隻是,有關他的信息被人為屏蔽了,什麼也查不到。
容晟剛去世,容止立馬去了容家。
這足以說明一切。
過了幾分鐘,她把照片收起來,秀眉緊蹙,“容家現在誰當家做主?”
弦思回道,“容晟的侄子容墨淵。”
桑榆晚眼皮輕掀,“容晟沒有兒子嗎?”
容晟的個人信息和容止一樣,也是什麼都查不到。權貴之家,信息保護極其嚴苛,查不到也很正常。
弦思搖了搖頭,“反正查不到,也不知道有沒有。”
桑榆晚暗忖了幾秒,眉心折痕很深,“你讓人再去查一查。”
弦思應聲,“是。”
桑榆晚把她之前抱進來的文件都簽了字,然後讓明朗和秋姨進來了。
臨睡前。
桑榆晚的手機響了一下。
她拿起一看,容止發來了一條微信。
「早點休息。晚安。」
桑榆晚怔了怔,回複。
「晚安。」
信息發送出去,顯示對方已讀。
桑榆晚等了兩分鐘,才關掉手機。
這一晚,她睡得很不安穩。好像一直在做夢。醒來時,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翌日。
上午九點。
季蕭來了醫院。
他不僅給桑榆晚帶來了鮮花和營養品,還帶來了一份文件。
“董事長,紡織廠那塊地,又有了新的競標對手。”
桑榆晚手背上紮著針,神色微微有些憔悴。
既然裝病,就要裝得逼真一點。
“哪一家公司?”
季蕭回道,“y集團。”
桑榆晚不由皺眉,“第一次聽說,剛成立的嗎?”
季蕭說道,“應該是。”
桑榆晚冷聲道,“剛成立就能成為薄氏的競標對手,對方來頭不少啊。”
季蕭眉角輕壓,“董事長,你彆擔心。這個項目,我們十拿九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