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個時空的三哥會不會疊羅漢。
李平安收攏心神,誠懇道,“老前輩,小子可不敢拿三百文侮辱人,這樣剛才我答應給您三百文,我說話算數。這是三百文,您收好。”
老翁扭頭,見昆侖奴的情況有所緩解,心裡有些懊惱,但想到自己剛才連一百文都叫出來了,這會兒再反悔有些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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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況且若不是眼前這年輕人,伸以援手去救治,這昆侖奴也未必能活下來,到時候自己一文錢也拿不到。
當下沉著一張臉,接過了銅錢,然後從懷裡掏出了契書,硬巴巴地說道,“這是契書,已經找人做了驗訖,蓋了官印。”
李平安結果契書,發現確實是正經奴仆交易的紅契。
當下李平安問道,“那驗身過賤?”
老翁說道,“老夫急著上路,找人托關係,提前做好了,上麵有官吏的印章。”
李平安看完之後,明白這確實是一個完整的奴婢買賣的手續。
但當他看到賣主的身份時,李平安愣住了。
這竟然是本縣的縣令的名諱。
至於他一個前升鬥小民,現如今的鄉野村夫,為何知道縣令大人的名諱這件事情,就不得不感謝他拿偉大的前妻,因為這位縣令大人,就在他們的暗殺名單裡。
原主甚至有一個替夫人暗殺縣令,做投名狀的愚蠢心思。
見叔父拿著契書觀瞧,李雲也很是好奇,奴仆交易是什麼樣子,便上前來取契書。
李平安這邊兒愣了愣之後,心中有了盤算,便彎腰躬身,再度行禮道,“原來是老父母當麵,學生失禮了。”
這回輪到老翁吃驚了。
因為姓氏的原因,他很少跟身邊兒提及自己的名諱,而官場一般都是以某姓加官職相稱,所以一般人不應該能認出自己。
當下老翁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前縣令?”
李平安低著頭,眼珠轉了轉,便演上了,眼淚滴答滴答地往土裡掉,“老父母有所不知,學生當年有幸遠遠的觀瞻您的容貌,當時您剛來本縣,是何等的風雅瀟灑,誰曾想轉眼幾年過去,您竟然為了本縣百姓憂愁到滿頭白發,讓人認不出來。”
“學生剛才隻是覺得您麵善,有心促成這樁生意,可當看到這個蒲姓,記憶便湧上心頭,那位為民請命,愛民如子的您麵孔再度浮現,學生也就認出您來了。”
“你是本縣的學子,曾見過本縣斷案?”老翁繼續問道。
李平安的態度越發的恭敬,“學生曾經是,隻是後來科舉不第,便放棄了,現在以農為業。”
李平安心道,“能不見過嗎?當初想殺了你,踩了好幾次點呢。誰能想到,你脫下官袍,跟穿著官袍,差距那麼大。”
“難怪要買昆侖奴做農活,想來是想繼續學業吧。”老翁看李平安的眼神越發的親善。
李平安連忙道,“學生不敢欺瞞老父母,當初您曾經教誨觀瞻過您斷案的學子,不論處於什麼身份和地位,都要勤學勤思。”
“學生如今,雖然以農為業,甚至到了捕蛇才能買書,給族人治病的地步,但也想找個人幫襯,好勤奮學業,對得起您昔日的教誨。”
一邊兒的李嘯見李雲跟木頭人一樣,連忙低著頭咳嗦起來。
“好好好。”老翁連連讚歎,“如此一來,老夫這昆侖奴賣你三百文也就不虧了。”
李平安繼續道,“適才是生意,學生難免斤斤計較。但現在知道您是昔日的老父母,卻不忍您連北上的盤纏都沒有。這裡是十貫錢的錢票,權當做程儀,希望能襄助您渡過難關。”
老翁愣愣地看著李平安,好半晌才說道,“後生,你莫不是瘋了?你與老夫非親非故,為何要送我程儀。你可知,老夫此去長安,自然是回去享福的,也就自然不會回來了。”
李平安誠懇道,“那又如何?學生贈您程儀,隻為感懷老父母昔日的教誨,並無他想。”
“你這錢可是妥妥的打水漂的,你確定你不後悔,十貫錢,怕是要在生死邊緣掙紮好幾次吧?據我所知,本縣每年被毒蛇咬死的捕蛇人不在少數。”
李平安笑著說道,“生與死,那是小子謀生之事,辛苦與否,都是小子應該去做的。恰如這程儀,若是小子不知您的身份也就罷了,既然知曉,便一定要獻上,不然學生作為讀書人,寢食難安。”
說著,見老翁愣愣出神,李平安笑著繼續道,“其實我們嶺南人除了荔枝很甜,人心大多也都是善良的。”
老翁笑道,“好好好,若是本官還是官身,定不敢收你這十貫錢票,如今無官一身輕,收你這昔日的學生的程儀倒是無礙。”
說罷,老翁從袖子裡掏出一個信封來,遞給李平安,再道,“正好這封信某個不知廉恥的畜生用不到了,你且拿著,若有所求,可去縣衙,新任父母官必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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