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涵光說道,“至少我們要知道。”
薩普沒有吭聲,他不是不信任眼前這個女孩,而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忘記了些什麼,害怕之後自己會性情大變。
“請你離開,”薩普說道,“彆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這個……不行。”
儘管涵光再三勸說,薩普下定了決心般就是不同意,現在雙方立場對等,一邊要救一個人,一邊要救一城人,而且按照薩普所說現在還不到總攻那一步,沒有必要知道那麼多,涵光隻能放棄這個打算。
但其實涵光早就找到了另一個人選,而且……那個人絕對不會拒絕。
“所以……姐姐的意思是隻要我戴上這個麵具,能幫到你們了嗎!”
“當然了,小朋友,”涵光說道,“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呀?”
“名字?是這個嗎!”
那小孩指著自己胸口上的“1”說道,大隊長說,這就是我的名字喲!
他口中的大隊長就是薩普。
“大隊長說了,喊名字容易想家,所以除了隊長們彆人都有一個數字。隻是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叫什麼,大隊長就給我發了個第一!”
涵光心裡咯噔一下,她當然知道麵前這個小孩和薩普是什麼關係,薩普見到他兒子這樣心裡又會有多難過呢?她從小就沒有見過親人,不了解這些,但看到薩普和他們說話時的表情,就知道這一定是很難受的事。
“大隊長是怎麼答應你的呀?”涵光問道。
“他說了,隻要有一天外麵變得和這裡一樣黑,我就能上街去玩了!”
“要是整個世界都是黑的該多壓抑呀,”涵光說道,“不如改成‘等你能看到漫天星空的時候’好嗎?”
“星空?什麼是星空呀?”小孩說道,“但是我記住了,今天姐姐又告訴我一個新詞!”
“沒事,到時候姐姐帶著你,來,幫姐姐一個忙吧。”
“嗯!”
一陣奇怪的感覺過後,涵光來到了小孩的記憶世界裡,由於小孩並非持寶人,所以她行動起來就很容易。
但這種感覺……之前從未有過。
之前涵光處理案件用到這麵具時,不說很輕鬆,起碼不痛苦,而現在她好像正在潛入無底的海淵,每深入一步都要承受不止十倍的折磨。
“明明隻活了十多年,怎麼記憶有這麼多?而且……這真的是他的記憶嗎?如此淩亂……還這麼空白。”
涵光拚命深入,她要看到最開始的記憶,同時她還降低了自己對於這裡的控製,她希望能在這裡找到小孩,能問他一些問題。
解除控製的瞬間,涵光感覺自己身處於一個直立的長白色紙筒裡,她隻能靠自己下落的方向來辨彆入口和出口,純白的世界看著瘮人,甚至感覺要比黑暗的世界更加可怕。
紙筒的一側上似乎有許多被撕碎的痕跡,涵光小小控製了一下後趴上去看,那白色後麵還是白色,她不甘心,拿出兩把刀中的一把把那白色捅破,可後麵還是白色。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和我當時完全不一樣,那‘第三次死亡’是什麼,會不會與那個有關。”
涵光想到這可能與當時的自己一樣,這裡隻是障眼法,也是防止彆人進來乾預,自己要找的東西並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