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出這麼大的事,整個醫院都傳遍了。
郭玉霖自然也收到了消息,聽到她兒子為了救一個小姑娘而受了傷,再加上周芸晚遲遲沒來,她就隱隱猜到是誰出了事。
火急火燎趕了過來,果然跟她猜的一樣。
郭玉霖太過著急,進入病房後就直奔著周芸晚走了過去,拉著她的手仔仔細細察看了一番,確認她沒有受傷後,才看向坐在病床上的自家兒子。
“還好還好,隻是手臂受了傷。”
郭玉霖緩緩鬆了口氣,全程沒有注意到兩人不自在的表情,以及紅透的耳朵。
周芸晚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推開了沈宴禮,抬頭看到來人是郭玉霖的時候,暗暗慶幸她反應迅速,不然剛才那一幕被她看見,還不知道會被誤會成什麼樣呢。
而沈宴禮沒有防備,被用力推了一下差點摔在床上,隻能強裝鎮定地理了理衣襟,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郭玉霖看著周芸晚紅腫的眼睛,自責不已,“小晚肯定嚇壞了吧?都怪我,讓你來送什麼飯,不然也不會遇到這種糟心事。”
周芸晚心情已經平複,聞言搖了搖頭“怎麼能怪伯母呢?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會突然乾出這種事來。”
“你說的也對,唉……”郭玉霖歎了口氣,繼續道“那個人已經被送去公安局了,之後公安同誌應該會上門來詢問一下情況,醫院也會對這次事故負一定的責任,對你們做出相應的賠償。”
周芸晚腦海中回蕩起剛才的一幕幕,大哥的經曆確實令人唏噓,但是再怎麼樣,也不能成為他傷害他人的理由,這不僅是種逃避現實的懦夫行為,還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如今他被抓進去了,他們家就少了一名正值壯年的勞動力,以後的生活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又是何必呢?
可是這些都不是她該擔心的,她是受害者,沒必要聖母到去擔憂加害者的未來,但是她是真心希望這世上的極端分子能少一些,不光是為了自己著想,也是為了自己的家人著想。
又聊了會兒,他們就去了沈德文的病房。
軍人都有一股熱血和正義刻在骨子裡,不管是遇到危險還是犯罪,永遠都是第一時間衝在最前麵,這點從剛才挺身而出的軍人同誌們身上就能看出來。
沈德文自然也不例外,得知情況後義憤填膺,威嚴駭人的氣勢令人動容。
周芸晚想,若是他當時在現場,怕是要將那個人給生吞活剝了。
過了好久,沈德文才緩和了臉色,他看著周芸晚誇讚道“小晚臨危不亂,很有幾分你父親的膽識和勇氣。”
周芸晚笑笑,適時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羞澀,但其實她並不喜歡有人將她和周起濤聯係在一起,潛意識裡她對這個便宜父親並沒有什麼好感。
她不明白,周起濤這樣一個他人眼裡極好的人,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女兒這麼殘忍,就隻是因為原主是個女兒嗎?
但是如果真那麼討厭原主這個女兒,他又為什麼會舍得每個月給原主寄那麼高的生活費?
思及此,周芸晚蹙了蹙眉心,不禁想難道其中有什麼原主不知道的隱情?
“小晚,你應該見過茂輝了吧?”
沈德文的聲音把周芸晚從沉思之中拉了回來,她掀眼朝著病床上的沈德文看過去,點了點頭“見過了,剛才多虧有他和宴禮哥哥幫忙,我才能從那個人手裡逃脫。”
一旁的郭玉霖正在弄打包的盒飯,聞言停下動作,接話道“茂輝那孩子和咱們家宴禮從小學開始一直到高中都是同學,隻不過一個上了軍校,一個讀了華清。”
“他最近剛從西北那邊調回來,又是你伯父一手提拔的學生,以後見麵的機會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