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夜未眠,使得冬司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那智的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怎麼會這樣?水門大人那麼強大,那麼善良,那麼正義,他怎麼會犧牲……他還那麼年輕……」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也因悲痛而微微顫抖。
冬司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抬起手,拍了拍那智的肩膀,「這是水門大人的選擇,他為了守護木葉,守護我們,守護未來,付出了一切。」
那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可聲音依然止不住地顫抖,「還有,寧流她……死了。」
冬司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僵住,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你說什麼?」他瞪大了眼睛,滿是震驚,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荒誕不經的謊言。
「她在避難途中為了保護族人,被妖狐拍飛的半座房子砸中了頭部……」那智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哽咽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
冬司呆立當場,雙眼逐漸模糊。寧流不是一向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嗎?不是說禍害遺千年的嗎?她怎麼會死,她身手那麼靈敏,她逃跑意識那麼強……
「假的吧……是假的吧……」冬司喃喃自語。
那智抹了一把眼淚,「我也不敢相信……」
此刻情緒翻湧的冬司已自顧不暇,再也無法撫慰那智。那智擦了擦眼淚,轉身離開,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無力,再無平日的活力。
冬司猛然想起來,昨晚還沒確認遙愛阿姨的情況,真是該死。
從冬司家到醫院,要橫跨四分之一的木葉,一路的景象從房屋輕微損壞到敘利亞風情的廢墟,唯有走到火影大樓附近才又見到一片相對完整的建築區。
腦中混亂的冬司還思考著,跟自己同樣惜命的寧流竟有舍己為人的時刻,那麼自己……好像自從上戰場以來,也逐漸變得更怕死,同時又很矛盾地變得更有人味了。
筆內寂光、羅舞裡、國防健次、波風水門,甚至絲井寧流,這些人大概也有過某些蛻變時刻吧,不然都隻是個人,為什麼他們就能直麵死亡?
路上已經開始看到有一些忍者或平民在清理道路和維修受損不嚴重的建築。一些人默默地搬動著石塊,臉上滿是塵土和疲憊;一些人拿著工具,修補著木結構的房頂,神情專注而嚴肅。但也有一些人,呆呆地坐在路邊,望著眼前的廢墟,眼神空洞,似乎還沒有從那場災難的恐懼中回過神來,沒有心情開始他們新的生活。
木葉醫院附近成了整個村子最擁擠的地方。人聲喧鬨,哭聲、呼喊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不時有人從這裡帶著淚水離開,又不斷有人從各處帶著滿心焦急趕來。
「冬司,你會【治愈術】的吧,彆發呆了。」一個曾見過多次的年輕醫生拍了拍冬司的肩膀,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和疲憊。
冬司回頭確認了對方後解釋,「啊,我想先看看遙愛阿姨。」
「遙愛前輩好著呢,就是連夜在救治傷者,現在還不肯休息,有點讓人擔憂。」年輕醫生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和敬佩。但誰也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哪能安心休息。
聽到這消息,冬司沒再堅持先看遙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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