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忠對此沒說什麼,尚之信見狀卻是哼了一聲“耿大,你這兩個弟弟不成器,將來說不定還會害了你。”
聞言,耿精忠笑了笑,並沒有將尚之信的話放在心中,轉而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回廣東。
“你爹心裡還有你,我那個爹”
尚之信一臉一言難儘的樣子,繼而岔開這話,歎了一聲道“孫老大去了廣西,你又回福建學習兵事,這京中倒剩我孤家寡人一個,以後沒的樂子可言嘍。”
耿精忠聽後不由笑道“不是還有吳家那位麼。”
“他?”
尚之信冷笑一聲“這小子真把自己當額駙了,眼裡哪有我這個瘋漢酒鬼,巴不得離我越遠越好。”
“也不能這麼說,那位可能明哲保身吧。”
耿精忠知吳應熊這些年來不願與他們親近,當不是不喜他與尚之信,隻是單純避嫌而矣。
便勸尚之信今後少喝些酒,免得酒後說些不該說的話。
就上次當街毆打左副都禦史莫洛這件事,要不是平南世子,朝廷能饒過他?
“你我兄弟在京中十多年,彆人不知我,伱還不知?”
尚之信苦笑一聲,“我若不裝作這個鬼樣子,怕是連吳應熊都不如了。”
聽了這話,耿精忠也是感同身受,不禁握住這位相交十年的好兄弟“外人眼裡我們這些世子好似尊貴萬分,實則不過可憐的人質而矣。”
“你還好,總算脫了這苦海,我卻不知還要熬多久。行了,時辰差不多了,你趕緊上船走吧,到了福建替我問侯你爹一聲。”
在將耿精忠送上船後,尚之信於碼頭上猶是不舍的揮了揮手。
站在船頭上的耿精忠心情亦是複雜,一路情緒都很低沉,直至到了運河重鎮濟寧這才稍好些,便帶人到城中逛了逛。
路過文廟時還特意進去看了看,結果看到廟中供奉的孔夫子像竟然留著辮子,不由怒氣衝衝的對陪同人員道“聖人都是一幅奴才像,我中國真就沒人了嗎!”
言罷,氣乎乎的抬腿就走。
把個文廟中另外幾個瞻仰夫子像的秀才聽的目瞪口呆,不知哪來的狂生在此大放厥詞。
好好的心情又被一個奴才像的聖人毀了,耿精忠著實有氣,剛上船就見曾養性在等他,似有什麼事,便問道“是福建來信了麼?”
曾養性搖了搖頭,朝四下看了眼,壓低聲音道“福建沒有來信,隻是我剛剛聽船工說了個奇怪的事。”
“什麼事?”
耿精忠有些好奇。
曾養性道“世子,船工說最近運河流傳一個說法,說是天子分身火耳。”
“天子分身火耳?”
耿精忠聽的一頭霧水,“怎麼講?”
“火耳者,耿也!”
曾養性看著世子的眼神緊張之餘,竟有一股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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