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將於夢的彼岸再度重逢嗎?
唉,真是個難纏的家夥,看來我的未來依舊難以安眠……
黑暗奪走了我的視線,我於黎明前的破曉時分被無情地驅趕出夢境,在意識的朦朧中我反複回味他最後的話語,最終隻能以一聲輕歎息作為結束。
我是誰?
我從何而來,又將去往何方?
為何我必須在這無儘的[莫比烏斯環]上徘徊?
你與他們、[你們]又是誰,和我是什麼關係?
為何此時我心中如此沉悶,仿佛何物將破土而出;為何每次夢境都止於晨曦破曉前一刻,而我孤身一人隻能從隻言片語中拚湊答案……
誰人能告知?
誰人會告知?
誰人…不告知,是謂【知而不告】。
………
……
…
“不,…莫比烏斯…我的父親…時間魔法……”
“時間…大姐姐,世上哪有…魔法?”
“有的,大西洋…傳說,蒙哥馬利…百歲…青春永駐,長生不死!”
什麼聲音…好吵。
意識在黑暗中沉浮不定,不久它便如浮出海麵般逐漸清晰,我耳邊的喧囂聲也隱隱變得真切。
少女的辯駁聲和男孩的不以為意的笑聲交織在耳邊此起彼伏,聽感實在算不得好,恕我無法將其比喻成雜亂樂章。
再喜歡的歌曲,被設置成鬨鈴後也會對它由愛轉恨,更彆說吵鬨的源頭還是我的兩位“冤家”。
“這隻小狗能開口說話,那不就證明了亞瑟確實掌握了魔法嗎?畢竟,一隻普通的小狗怎麼可能擁有人類的語言能力呢!”
一聽就知道,這位言之鑿鑿的小姐便是克萊爾,在場唯一對查理不了解的家夥,她也因此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
“所以…隻要你願意伸出援手,運用你那掌控時間的魔法,我就有希望找回我的父親!”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金發少年,仿佛在尋求著最後的救贖。
▽
“關鍵詞”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對我來說,除了治療失眠強製入眠的作用外,還能在腦海內催生出大家喜聞樂見、但現實中不存在實在可惜的“怪東西”——
[慷慨仁愛大西洋船王亞瑟啊,你願意和我簽訂契約,成為拯救世界的馬猴燒酒嗎?]
先是什麼“隱藏著星星力量的黃金豎笛啊”,再是什麼“波塞冬魔法”,或者來個“代表海神消滅你”,最後唱跳著“隻有朋友之間才知道,要好好守護一組暗號……”
不怪我,是他自己說“沒朋友”的嘛。
若是想要正經一點的,就是因隨意使用時間轉換器成功入住阿茲卡班的魔法少男。
“噗嗤——”
聽聞克萊爾“時間魔法”的猜測,孩子們麵麵相覷後,四個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除了樂子靈感的小醜克萊爾以及一魚一狗,包括dna穩定發揮的我在內,五個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同時委婉嘲笑。
隻不過因為剛睡…清醒的緣故,我一時忽略了手中端著的果盤。
我下意識抬手掩嘴遮掩笑意的動作,使之落地時恰好邊緣著地,在眾人注視下慢悠悠滾了一圈後,碰瓷在小醜小姐的腳踝上。
倒地的“啪嗒”聲被地毯好心減小了音量,但並不影響嘲諷效果顯著。
被一隻果盤打斷了施法,克萊爾轉頭對我怒目而視“這位騙子小姐,你難道覺得這很好笑嗎?你真的不能體諒一下我差點失去父親的痛苦嗎!”
聽聽這賊喊抓賊的話,還在記仇剛剛被耍的事呢。我麵上不顯,隻在心中嗤笑。
這些外國人學什麼不好學道德綁架,當真不知道地球上這方麵玩得最6的民族是哪個嗎?
“真是非常抱歉,我不過是因小姐你童心未泯的想法…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比如成為馬猴燒酒的人魚小王子。
我不怎麼真誠地點頭道歉,可她還想借著我攀上道德高地,進而道德綁架船王閣下,於是我選擇直接殺死比賽——
“可惜我也沒有辦法和你感同身受,畢竟我沒有爸爸。”
包括情商回歸的多多在內,四個小孩已經非常上道地用“友好凝視”替我回敬克萊爾,我繼續開口輸出。
“當然,我也理解小姐你救人心切的心情,但請你專注於問題本身,時間很寶貴不是嗎?
“不然…你很快就要和我感同身受了。”
這已經遠在天邊的爹媽可真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