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王很快出現在了正廳之中。
一同被帶上來的,還有已經被捆起來的紅裳。
懷王落座後,便裝模作樣的歎息了一聲。
“今日本是請江姑娘來府中醫治,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本王也不想為難江姑娘,隻是這禦賜之物非同小可,若不交個人出去,恐怕難同陛下交待。”
“你這個丫頭的命……定然是保不住了,且她畢竟是你江家的人,江姑娘與江家也少不得要受些牽連……”
紅裳跪在地上,身體挺得筆直的看向自家小姐。
“小姐,奴婢並未碰到那玉如意,是那玉如意不知為何忽然自己掉落下來的,與奴婢無關。”
聽紅裳如此說,那一同前來的懷王府下人當即反駁起來。
“胡說,那玉如意在那裡已經擺放了數年,從無差錯,怎會無緣無故掉落下來。”
“當時那裡麵隻有你一個人,不是你做的,還能有誰!”
紅裳聞言咬了咬唇,覺著有些百口莫辯。
小姐今日來之前便提醒過她,今日來懷王府恐怕會遇上些麻煩,讓她小心謹慎些。
所以當懷王府的下人說要帶她去領什麼診金的時候,她便覺著怕是有蹊蹺。
隻是她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推辭,隻得隨她們前去,言行舉止也比尋常更謹慎了幾分。
哪知即便她什麼都不做,這禍事還是從天而降。
那玉如意為何會自那收藏架上掉落的她不知道。
但是此刻她也明白,此事明顯就是懷王府早就設好的陷阱,她無論如何解釋都沒有用。
便也收了聲,不再同懷王府的下人爭執。
懷王的聲音這個時候繼續響了起來。
“江小姐畢竟是個姑娘家,此事事關重大,若你拿不定主意,不如本王讓人去將你父親母親請來,也好商量一下……還有沒有什麼旁的解決之法?”
宋晚朝紅裳遞去一個安心的眼神後,才看向懷王。
“王爺也不必同民女繞什麼彎子了,這禦賜之物損毀之事,對於江家來說是滔天大禍,可對王爺而言,想要遮掩過去,也費不了什麼功夫。”
“民女也不同王爺爭論這東西損毀是不是我的婢女所為,王爺不如直接告訴我,想要將此事大事化小的條件是什麼?”
懷王有些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如此直白的將話說了出來。
他輕刮了下杯沿,抿了一口茶後才道。
“江姑娘既然猜到本王的用意,又何必明知故問。”
“你們江家與宋易非親非故,放棄與宋易合作轉投本王還能獲取更大的利益,又何必多走些彎路。”
宋晚見懷王不再裝模作樣,忽然輕笑了一聲。
“隻要通往的是正確的方向,路彎一些又有何妨。”
“況且懷王今日如此行事,您口中這更大的利益,我們江家日後也沒有命消受還不一定呢!”
見宋晚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說起話來還這般毫無顧忌,懷王的神色稍稍變了變。
身上也隱隱透出一股壓迫感來。
“如此說來,江姑娘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了?”